第二天,天剛矇矇亮。
拉克絲在一瞬間經歷了茫然、驚恐和震驚的階段之後,終於忍住了驚聲尖叫的衝動。
“我……我我……誒???”
她臉上的紅暈一下子蔓延到了脖子根,清澈的眸子裡彷彿有波光盪漾一樣,內裡的嬌嗔和欣喜好似星辰一樣璀璨。
柴安平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也悠悠醒來,見她這副模樣便不由得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蛋:“昨晚上說了那麼久的話,該不會真以為是做夢呢吧?”
“啊……”
拉克絲吶吶無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繼續摟著他還是趕緊爬起來,她感覺自己的臉蛋簡直燙得可以煎雞蛋。
柴安平見現在天色還很早,當然不可能放任香香軟軟的拉克絲離開,環著她腰的手多用了點力,徹底絕了她內心的糾結。
“格雷西,咱們不能……哎呀,我該起來了!”
拉克絲口是心非的膩聲道。
柴安平聞言立刻賣起慘來,將自己提早趕回來,翻越了大半個秘銀山脈的“艱難險阻”娓娓道來,心疼的拉克絲便再也不提起床的事情了。
“可是你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來?”拉克絲捧著自己的臉低聲道。
“這不是太想趕快見到你了嗎!”
柴安平理直氣壯地振聲道。
動情的姑娘都是柔情似水,就喜歡聽這種車軲轆話,更別說拉克絲這種第一次經歷還分別了兩個多月的初戀了。
她的手指悄悄在柴安平的胸口上畫著圈,長長的睫毛低垂、一顫一顫的,嘴瓣卻是像一抹恬靜的彎月。
——睡醒之後,快樂續上了!
不過因為太陽光已經逐漸投射進了房間,她現在的羞赫程度遠超在黑暗環境裡的時候,小鹿亂撞的內心始終平靜不下來。
“我們要一直躺在床上嗎?”她糯糯道。
“嗯……這是個問題。”
柴安平伸展了一下身體,在海上坐了那麼多天船,又連日在陸地上奔波了幾天,他現在沾著床渾身都透著股懶勁,而且還有軟玉在懷,那就更不想動了。
“蓋倫小舅子會來砍我嗎?”
“兄長天沒亮就要出城去營帳操練士兵了……再說你為什麼老是覺得兄長會砍你??”
“那伯父伯母呢?”
柴安平颳了刮她的鼻子,沒有對後面一個問題做出回答,畢竟這個問題,吃過蓋倫大寶劍的人都深有體會。
“父親母親前陣子是特地來看你的,早早就回白銀城去了。”
“那不就沒事了嗎!”柴安平欣喜道。
“……可是我得上班呢!”拉克絲為難道。
“哦?”
昨晚上拉克絲確實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工作上的事情,柴安平知道這丫頭對這份事業的熱忱,心裡嘆息一聲,也不好成為拉克絲的阻礙。
“說實話,我也挺想看看你工作時候是什麼模樣,是不是也像現在這麼可愛?”
“哎呀!”
他剛下定決心,便聽到拉克絲兀自說道:“可是我今天不想上班,嗯!”
別人每個月都有休假,就她一直以來都堅守在崗位上,偶爾請假一天一定也不是問題吧!
“嗯??”
拉克絲親暱的摟著柴安平的脖子,羞怯但又十分堅定的在柴安平耳邊說道:“今天我要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