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死了。”
樂芙蘭直接道:“更準確的來說是沒死的徹底。”
塞拉斯久違似的活動了下身體,發僵的身體明明在他的指揮下動了起來,他卻沒有什麼明確的“感覺”,就好像意識跟身體產生了一層透明的阻隔。
“你對我做了什麼?”
“噯,話別說的這麼難聽。”樂芙蘭信步來到塞拉斯身邊:“我可是把你從死亡拉了回來,只不過是付出了一點代價。”
“什麼代價?”
“唔……你現在變成了一個活死人失去了身體的觸覺,你胸口的火焰成為你的生命核心,火焰不滅你就不死,反之同理。”
“呃……”
塞拉斯坐起來,晃了晃腦袋,聲音沙啞:“還有呢?”
“這個嘛,這儀式這麼久沒用,我也忘記都有什麼缺陷了。”樂芙蘭笑了笑:“要不你自己感受感受?”
塞拉斯聞言沉默的閉起眼睛,默默地感受著身體的變化。
胸口的巨大豁口仍然存在,只是器官和汙濁的鮮血似乎都凝固了,完全不用擔心從其中掉出來……或者說這些東西對自己真的還有用嗎?
胸口的青色火焰無聲燃燒,沒有絲毫的溫度,或者該說自己現在唯一能體驗到的感覺就只有“冰冷”。
原本的魔法能力還存在。
似乎……自己反而變得更強大了?
“想要感謝我嗎?”樂芙蘭饒有興致道。
“這只是我們的交易,我失敗了,你帶我離開,承諾我自由的生活。”
“嘖嘖嘖,真是無情。”
樂芙蘭渾不在意塞拉斯的態度,畢竟事業失敗的男人有些小脾氣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變成了一個怪物?”
塞拉斯看著自己慘白的面板,自嘲一笑:“哪裡還有自由可言?”
“總比死了強。”
妖姬低垂的腦袋露出森然笑意:“不然我再收回你身上的儀式也不是不行,這裡剛好做你的墓穴。”
“這裡?”
塞拉斯木訥的四處看了看,扯嘴一笑:“在地窖裡待了十幾年,我寧願死在太陽底下被烏鴉啄食也不願意這裡做我的墓穴。”
“其實你也並非無處可去,向東走,在海的邊界有亡靈的樂土,甚至你還有可能在那裡獲得力量,遠比我還要強大的力量。”
妖姬提示道:“覆滅德瑪西亞的舊貴族不過你一念之間,甚至將其打造成屬於你的亡靈領域。”
“甚至打敗那雙神奇的手套?”
“當然。”
樂芙蘭將他扶起:“這世界神奇的、偉岸的力量多著呢,當你走出去就會發現德瑪西亞就像是最落後的鄉村,以你的才華,整片大陸才該是你的舞臺。”
妖姬目的已經達到,她可不想塞拉斯繼續逗留在德瑪西亞影響她的計劃。
“你想趕我走我明白。”
塞拉斯恨聲回道:“如果你目標能達成,我的同胞確實不會再受到欺壓,沒有人會選擇跟我造反的,那群懦弱的羔羊!東邊是嗎?我會去的!”
他將自己胸口上的刀痕用手捏合,代表死亡的黑氣穿針引線將其縫合起來。
“失敗者就該全盤照收,不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照做。”
他語氣寡淡:“畢竟你願意救活我,我還得承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