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伍德手中長槍翻飛,一縷縷紅纓被長刀劈落,飄散而下。
砍刀反射陽光的光芒刺進海伍德的眼中,令他也愈加兇狂。
砍刀重劈,皮克爾深得其中精髓,出手的十刀能有七刀是不同角度的劈砍,猶如是個毫無感情的砍柴人。
從他身上柴安平總感覺能看到斯圖爾特的影子,當然他們當中所蘊含的意味全然不同——只是同樣的堅韌。
摟著的拉克絲不禁屏住呼吸,聽著拼拼乒乓的兵器撞擊聲和沙石蹦碎聲,事實上大多數的觀眾此時都忘記了吶喊。
只有解說在艱難的意圖跟上兩人的節奏。
此時皮克爾似乎終於壓制住了海伍德,他又向前欺進了一步!
砍刀重重劈下,海伍德臉色微變,前手鬆開槍桿跟著撤步,後手拉住長槍,倒鉤狠狠向皮克爾的脖子劃去。
皮克爾眼中陡然湧起興奮癲狂的神色,他抬肩直接朝著鉤鐮撞去,手中長刀被他以一個微抬的角度鬆開手落下。
“嗬!”
鉤鐮完全刺入他的肩膀,同時他卻笑了起來,抬肩並不是結束的動作——他整個人都跟著飛躍了起來!
向後騰空的同時,下落的砍刀刀柄正好落在了他勾起的腳尖上。
一腳勁射!
“嗤——”
長刀灌體而入!
鉤鐮撕裂開他肩膀上的肌肉,甚至骨頭都幾乎被扯斷,但論及傷勢……
海伍德雙目瞪圓,滿臉的難以置信,皮克爾大開大合了一整場的刀法,最後竟然是以這樣一招羚羊掛角的彈刀擊敗自己?!
寬刃長刀入體的一剎那, 場邊的裁判便猛地吹起了哨子,這兩尊大神但凡因為他吹得慢點死了一個,他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勝者,皮克爾!”
海伍德緩緩跪倒,小腹處的衣服迅速被血液蔓延……
意識渙散——
皮克爾亦是身體微顫,遍體鱗傷的身體鮮血四流,看起來同樣恐怖,肩膀處更是被攪沒了一塊肉,深可見骨。
他捂著肩膀劇烈的喘息著,整座競技場此刻只有他才是唯一的主角!
即使他此刻表情兇惡如狼,耳朵破爛,但呼喊他名字和“野戰軍”的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響亮。
在這裡,只有勝者可以享受榮光!
“精彩絕倫的決鬥。”拉克絲稱讚著為兩位鬥士送上掌聲,旋即無情剜了一眼兩秒結束戰鬥的某柴:“你看看人家!”
柴安平:???
他頓時叫起了撞天屈:“我那對手破木棍被我一削就斷了我有什麼辦法嘛?拿點膠水幫他沾上嗎?”
而且我看那長刀進入海伍德這個猛男身體的時候都菊花一緊,你個小姑娘家家還真就一點不慌唄?
柴安平殘念的想捏捏拉克絲的小臉,被拉克絲敏捷躲過。
“好好看決鬥,別動手動腳的,雪萊先生!”
“我害怕嘛!”
“去你的。”
拉克絲一手抬著帽簷,一邊嫵媚白了他一眼,不過實際上剛才她被摟住的時候也沒有掙扎的太堅決……以至於被摟了一整場決鬥。
心情複雜。
臭男人果然是越來越熟之後,打蛇隨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