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打在他臉上,因為失血而有些蒼白的臉龐出現在上萬觀眾的面前。
柴安平的姿勢看起來有些佝僂,因為胸口上那道可怖傷口的原因,他並不能像雅各布·弗洛格一樣挺胸抬頭神采飛揚,穿著佩劍也並無出彩之處。
“咳咳……”
甚至出場的時候還因為風颳起的灰塵狼狽的咳嗽了幾聲。
如此的表現似乎更加貼合他“崴腳督察”、“飯桶督察”的形象,雖然長相同樣俊逸,但卻引來了一番鬨笑聲。
“兩位選手都已入場!”解說開始宣讀規則。
“我知道你,雪萊先生。”對面的雅各布·弗洛格突然開口道。
“唔?”
“聽說你正在討好冕衛小姐,不過希望你能自知,你這樣的人只會讓冕衛小姐遭受非議。”他誠懇的表情看起來尤為欠揍。
不過柴安平一想起拉克絲嬌羞的臉龐便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是啊,所以我來了——在這裡。”
“看來你並不明白。”雅各布·弗洛格劍眉皺起,抬手抖了個槍花:“很可惜要讓你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但為了讓你認清現實我也只好如此了。”
“嘖。”
柴安平從腰上解下長刀抱在懷裡:“那我……還真是有點怕怕呢。”
“他不是用長劍的嗎,怎麼換成這種武器了?”看臺上老里斯皺著眉頭向身邊的威廉爵士提出疑問。
“年輕人有自己的打算吧,哈哈!”威廉爵士笑道:“要不咱們來打個賭,看他們倆誰能贏?你不是眼饞我瓶七級的煉體藥劑很久了嗎,我可以拿出來賭,怎麼樣?你就……嗯,一次指導如何?”
“嚯——大出血啊你?”老里斯眼神微亮,他確實是想給家族裡的子弟求瓶藥劑,而且代價只是一次指導而已。
輸了……又有什麼虧的呢?
“怎麼樣?”
“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會錯過,賭了!”老里斯指了指場下的雅各布·弗洛格:“我知道你想壓誰,我也不奪人所好,我壓這個小夥子能贏。”
“好。”威廉爵士點頭,算是確認了這份賭約成立。
“好的!先生們女士們!這一場決鬥即將開始,還沒入座的請趕快入座,看好您的孩子!”解說的聲音壓下觀眾席的竊竊私語。
“兩位選手做好準備了嗎?”
雅各布和柴安平都朝他點了點頭。
“那麼——決鬥開始!”
解說一個高亢的呼喊,場上雙方立刻動了起來——
更準確的說,是雅各布·弗洛格猛的向後跳去,長槍花哨的在他身後轉了數圈來到他的面前。
“喝!”
迅若疾風的一槍捅出,後跳的一步是他拿捏得最完美的距離。
而柴安平則是簡單的握住了懷中的長刀:
“不明白的是你啊,槍兵。”
簡單的一刀劈出,在柴安平的眼中卻是一條貫穿雅各布·弗洛格身體的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