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蘇一下明白她的意圖,她這是想借南宮璞進一步感化瞳失。
瞳失說:“執念?她有何執念?”
這麼一問,就又給沈軼洗腦發揮的空間了,“當然是對瞳失哥哥你的執念,當初哥哥你因為誤會南宮璞,不肯原諒她,而她本來想救你,只是還沒救下就被九公主賜死,因此死後想必一直都在擔心哥哥的安危,如今才會甦醒過來。”
瞳失沉默不語。
沈軼鼻子吸了一口氣,拉住南宮璞冰涼的小手,“南宮妹妹,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以後會替你照顧好瞳失哥哥的。”
南宮璞呆呆的點頭。
她……點頭了,瞳失的血液瞬間逆流而上衝上他的大腦。
“瞳失哥哥,你安撫好南宮妹妹。”沈軼交代完,自己走向趴在地上的洛清河。
她從戒指裡拿出一根手帕,蹲下身子,替洛清河擦掉眼睛口鼻上的血跡,“洛神醫,能聽我說幾句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女兒是他跟九公主一起害死的!除非他死或者我死,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洛清河不解,“沈姑娘,我知道你是妖王之女,可你昨天你在刑場上救了我,辭兒也把你救了神醫谷之事告訴我了,我敬你,感激你,如果我不死你讓我做什麼回報你都行,可你為何非要護著這妖畜。”
沈軼說:“因為瞳失是我哥哥。”
洛清河一愣,很快說道:“那沒什麼可說的,你護你的,我殺我的。”
可你也殺不死病嬌二哥啊,沈軼詭辯說:“洛神醫,我不是為我哥哥開脫,可是……若真要論害死你女兒的人,南宮鈺才是最大的兇手。”
洛清河一顫。
“如果不是這個南宮鈺,南宮妹妹又怎麼會被抓去當那什麼勞什子的聖女?而你認定是我哥哥害死了南宮妹妹,應該就是九公主告訴你的吧,九公主大概只告訴你是哥哥叫她殺了妹妹,可你想想,九公主什麼人?哥哥叫她殺南宮妹妹,她就能聽從?就能毫不留情把南宮妹妹殺了?當時九公主因為治療眼疾要挖哥哥的眼睛,南宮妹妹去牢裡見過哥哥,說要救她,你覺得就算哥哥沒有說,讓九公主或者天蔚王知道了,作為聖女的南宮妹妹就能安然無恙嗎……”
“從南宮妹妹要替南宮鈺與另一位夫人的女兒作為聖女時,這個悲劇就已經註定的了。”
洛清河全身都在顫抖,她一直都知道,如果不是南宮鈺把她女兒搶走,她女兒又怎麼會……死呢。
她只是還愛著南宮鈺,怪誰都不肯怪這個狠心絕情的男人!
洛清河看著南宮鈺的屍體,慘笑說:“南宮鈺跟我說,當初是他那位新夫人揹著他擅自去把我們女兒搶回南宮家當聖女的,我居然信了……”
“如今想來,真要論是誰害死了我女兒,是我,是我害死了我自己的女兒啊!”說完這句話,洛清河心力交瘁,加上受傷太重,一口血噴在地上後暈了過去。
……
“祖宗爺,飯我們也做了,菜我們也炒了,我們可以走了嗎?”道士們推推搡搡地跪爬在地上,心驚膽戰問瞳失。
這些道士做飯倒是真的有一手。
沈軼吃得嘛嘛香,要不是被赫連蘇阻止,她肚皮都快要漲破了。
把暈倒的洛清河安頓好後,病嬌二哥已經盯著南宮璞的臉研究了許久,最終也不懂他研究出什麼了沒。
而南宮璞原本跟個機器人似的一點表情也沒有,被病嬌二哥盯久了,似乎也有些羞窘。
聽到道士們的話,瞳失想也沒想,陰森森一笑:“呵,既然飯菜已經做好了,而我妹妹也吃飽了,留你們確實已經沒用了,還是送你們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