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您又窺得天機……”
“慎言。”
自此,鶴聰看向路知星的眼神總帶著或明或暗的打量,搞的路知星屢屢猜測那個小道士心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提前離開了望月宗。
“有什麼新的打算嗎?”何不惑御劍落在東海某處島嶼之上,隨手在山坡上攏了一把野花編成個花冠,神情帶著點刻意的散漫,“你髮髻有些過於簡單了。”
路知星略略低頭,鼻尖立刻就嗅到了屬於大自然的芳香,她勾了勾唇角,“謝謝!但我這個叫做墮馬髻,是女子顯示柔弱的一種扮相。”
她抬頭的瞬間,明豔的笑臉與山花相互映襯,一身緋色長裙美輪美奐,清新脫俗。
何不惑的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話到嘴邊脫口而出:“你一點也不柔弱。”
畢竟修仙界崇尚強者,路知星這麼努力的人,怎麼可以用“柔弱”這樣的詞彙來打擊她!
一旁定定地觀察他反應的女子噗嗤一笑,素手輕撫花冠,毫不在意地開口:“這個叫做女為悅己者弱。”
氣氛烘托到這裡,似乎不做點什麼不好收場,就在何不惑絞盡腦汁地思考月一獻上來那本書的內容時,突然聽到身邊人徑直換了個話題。
“我還是想要找一找其他幾枚蓮子,說不定順便能揭開我身上的謎團。曾經在太淵秘境之中,我見過他的手稿,其中有幾句話說的有點意思,不如我們再去探訪一下跟這位上界神仙有關的其他秘境?”
何不惑:“……除了說好,我還能怎麼辦呢?”
“嘻嘻,島主你對我最好了。”路知星挽上他的手臂,笑的越發燦爛,“所以還有沒有其他的太淵秘境?”
“你說說,我近日都稱呼你什麼?”
何不惑不答反問,這樣的反應似乎不太對勁,路知星按照對這人的瞭解,一瞬間便捕捉到了危險的氣息,她腦子轉的飛快,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但知道了問題所在,她卻是發了愁。
“你……難道想聽我叫你惑兒?”話音落下,她自己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求救似的看了過去,撞上了對方同樣嫌棄的眼神。
“我尚在俗世的時候,父母為表對我之期盼,提前取過表字,就喚作扶風。”
提及父母,割捨紅塵許多年的何不惑只是略一停頓,便又露出溫潤的笑來,“除了阿夏,沒人知道這個名字。從今以後,你便做那個獨一無二吧!”
“扶風。”路知星輕輕地念出這兩個字,卻覺得其中蘊含了千鈞重負,讓她的心口都隨之一窒,“他們是不是希望你做一個瀟灑豪邁的俠義之士?”
“唔,大概是的吧!可世事皆有因果,哪裡是旁人一句‘替天行道’就可以解決的。”
顯然,他仍是奉行自己那一套因果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