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亞楠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後,她突然睜開眼睛,她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可能有人拿這隻耳環當誘餌,引你爸上當,這才使你爸遭遇了不幸。”
接著,她結合當時的情形,一點一點地分析給賀燼聽。
賀燼認為她的分析很有理,他緊緊地握著那隻耳環,心中滿懷悲憤,“他們可能假裝車裡藏著我媽,所以,我爸才會拼命的追。”
除了這個原因,他想不出他爸闖紅燈的原因,他爸是一個相當遵守社會規範的人。
離開的時候,賀燼問道:“阿姨,這隻耳環能不能給我?”
何亞楠笑笑:“本來就是你爸的東西,我早該物歸原主了。小賀,當年的事,真地不怪阿姨。我沒有違反交通規則,是那輛車闖過來,我再讓,然後你爸的摩托車就在那輛車的後面,那是一輛越野,車位高,我根本就看不到你爸在它後面。等發現時,真地來不及了。”
何亞楠說起當年的事,心裡不是滋味,雖然她沒違反交通規則,但最終,賀肇是被她的車撞的。
“阿姨,那事不能怪你。是對手太狡猾了,這事,因為我父親,連累了你,我代我父親向你道歉。”
說著,他起身,深深一躬。
仇恨了九年之久的仇家,到頭來,不僅不是仇人,反而是爸爸連累了她,他鞠這個躬是應該的,如果能贖罪,他也願意替爸爸贖罪。
他甚至在想,當年那個電子眼壞得晃是太過湊巧,如果不是何亞楠說出真相,他會一直以為是何亞楠違規操作引發了車禍。
從書房出來,他踉蹌了一下,正躲在門口偷聽的桑栩一把扶住了他。
“你這是怎麼了?我媽給你說什麼了?”桑栩看著賀燼蒼白的臉色,關切地問。
賀燼擺了擺手:“你扶我一旁坐會,我回頭給你講。”
仇恨原本是賀燼的支柱,因為仇恨,他一直勉勵自己長大了要報仇,可如今,真相告訴他,何亞楠壓根就不是他的仇人,反而是爸爸連累了人家,這麼大的反差,讓賀燼愧疚而痛苦,他全身乏力,怪自己當年太過武斷,沒有弄清真相。
桑栩伸手扶住賀燼的腰,賀燼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二人就這麼一路相扶到了二樓的小花園。桑栩叫何媽熱了兩杯牛奶,端上來。
喝完熱牛奶後,賀燼的臉色才緩了過來,他把自己剛得知的一切娓娓道來。
桑栩聽完後,驚訝地問道:“我媽就那麼一說,你就信了?你不怕她騙你啊?”
賀燼苦笑:“你傻啊?她怎麼可能騙我?她都沒見過我媽,更別說我媽的耳環。”
桑栩:“......”
她錯了!
她就不該不帶腦子和大佬說話。
“如果我媽說的是真的,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報警嗎?可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還怎麼查得出來?”桑栩擔憂地問道。
賀燼沒有吭聲,他並不是完全沒有線索。他媽媽的那副耳環市面上沒有賣的,作案的人只能是身邊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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