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是什麼人要害我,又或者說是什麼人想害那個騎摩托車的人,他又是什麼人?”何亞楠說道,“我想見見他的家人,目的很簡單,我想看看會不會有線索,到底那個逃脫法律懲罰的人是什麼人,如今我醒了,他會不會對我再下手。
桑栩吃驚地看著奶奶,腦海裡聯想到奶奶生病後足不出戶的情形。她甚至懷疑,儘管奶奶因當時受到刺激而精神混亂,但因為那種懷疑已潛在了她的心底,才使她即使生病了也不信任任何人。
不然,她不會將自己關在許園一直不出來,奶奶那是在潛意識中保護自己啊。想到這裡,又要決定幫助奶奶,“奶奶,我認識苦主的後人。”
“真的?”何亞楠有些意外,桑栩連忙把自己和賀燼是同學的事情說了出來。
何亞楠聽完心疼地說道:“他沒欺負你吧?”
桑栩笑笑,掩飾著內心難言的情感,搖頭:“沒有,我們關係挺好的。”
“那太好了,你有空以同學的名義約他來家裡吃頓飯?”
“不好吧?我和他不熟。”
祖孫倆又聊了會兒,把事情定了下來。
桑栩和賀燼已經半個月未見面了,突然又要去找賀燼,桑栩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
今天的腦子特別亂,腦海中不時晃過賀燼的一言一笑,他挑眉,揚唇,譏笑,他叫她小傻子,罵她小混蛋,卻總又讓她有種被捧在手心裡寵著的感覺,可突然有一天,他毫無徵兆地背叛了她。
明明說好了一起上大學的,可他怎麼就出爾反爾了呢?
前面剛好保證完,可他一轉身,就填上了去廈大的志願。
廈大啊,一南一北,他這是在故意躲她嗎?
他如果不願意和她一起了,哪怕他說一聲也好,她也不至於對他如此失望。
想到賀燼,桑栩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和難過。
他太壞了,據老爸分析,賀燼就是個死變態,作為水瓶座渣男,他對沒有接點性的勝利無感,為了達成滿意的報復,在阿爾泰,他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地救她,只為了有一天讓她難過到極點。
老爸說,賀燼這種水瓶座渣男,對於無挑戰性的東西,絕對不會感興趣了,哪怕是報復也如此。
老爸還說,所有水瓶座的男人都是變態。
他們從來不依常規做事,對新事物好奇,行為標新立異,觀點也前衛。
“桑小栩,你別以為他救你是因為他有同情心,他真地想救你?不,絕對不是這樣的,水瓶座男人,總是充滿獵奇的心態。
要是你真死了,他會覺得他的復仇沒有意思。所以,在他的報復沒完成之前,他絕對捨不得你死去,像他那種水瓶座男人,最喜歡玩智商,他把你玩得越像個傻瓜,他越有成就感,這才是他救你的真實目的。”
若是沒有和賀燼分手,桑栩可能會質疑她老爸:“爸,你是不是想多了?”
但現在,桑栩卻不知道該不該信老爸。
不知不覺中,她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的車已停在了賀燼的店門口。
賀燼的店以維修為主,零售為輔,位置很偏,也很安靜,這個時候,店門外的小巷裡幾乎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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