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了?”
桑栩把剛才的事說了,然後歪著腦袋,笑嘻嘻地問他:“賀叔,我是不是很壞?”
賀燼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壞啊,但我喜歡。”
“......”
幹了壞事,不是應該批評的嗎?
這傢伙,以後肯定是個女兒奴。
“對了,我剛才看到那倆打架的,那個胖子女人長得還不如那個瘦的呢?為啥他老公要出軌?”
“......”這個問題是他能答的麼?
賀燼不答,桑栩靜下來,一邊擼著不熄一邊沉思,幾秒後,她突然抬頭:“是不是真的家花不如野花香。”
賀燼直接被她雷倒了,脫口而出:“我不是。”
“你要是,我就不理你。”
話落,氣氛突然不對勁。
這一來一往像極了男女朋友的對話。
兩人都有點不自在,桑栩臉有些紅,低下頭道:“學習吧,別扯那些沒用的。”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桑栩把今天各科講的重難點給賀燼複習了一遍,又拿自己的試卷對照他做的核對了一遍,然後驚訝道:“賀叔,你是天才嗎?半個月都沒上課了,你是怎麼做到不拉後腿的?”
不對不對,不止是不拉後腿,人家分明在前面領跑好嗎?
“有你啊,你不每天在給我講嗎?”
桑栩指著其中一道物理難題,“這題你對了,但我錯了,我當老師的還不如你呢。”
“那我給你當老師。”
“要學費嗎?”
“要。”
“......你也太壞了吧?我教你都沒給學費。憑什麼你教我卻要收學費。”
“我教的不一樣。”
“那你準備教我什麼?”
“以後再告訴你。”
“現在說,不說我就撓你!”
“我是病人!”
好吧,這句話成功地阻止了桑栩動手動腳。
......
桑栩從賀燼家回去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後,便聽到一個稚嫩的聲音,對方好像還在抽泣:“姐姐,幫幫我。”
“你是.....”
“我是萬玲。”
小女孩說出名字後,桑栩一下子想起那次在北城小學後門遇到的那個女孩,她的心不由地一緊,連忙問道:“你在哪?”
小女孩把地址告訴她後,桑栩讓她在原地等她,然後掛了電話,騎著腳踏車便趕了過去。
寒風瑟瑟的冬夜街頭,幾乎沒幾個行人。
一家亮著燈的小店位,一個孤單的身影,背上是一個大大的書包,那小身軀像是要被書包壓垮似的。
看到桑栩蹬著腳踏車過來,小女孩抬起頭,她沒有什麼表情,看上去像縮小版的祥林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