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夕眉頭微皺,心裡泛起疑惑:“為何明明是同一個人,帶給我的壓迫感卻有變化呢?”
想到這裡,舒林夕悄悄向季無辰挪動一小步。
認真感受片刻後,更加不解:“壓迫感還是很強大,但她心裡的恐懼卻較第一次見季無辰時,減少了很多,難道是因為認識的時間變長了?”
沒有得到回應的季無辰轉過頭,剛要開口便發現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而且,小傢伙正一臉好奇地向自己俯身。
“唉~咳咳!”季無辰五指握成拳,放在嘴邊,掩飾住笑意:“舒林夕,我身上的味道就那麼好聞嗎?”
“啊?”舒林夕猛地抬頭,意識到季無辰在說什麼後,連忙開口:“不是,我沒有在聞你身上的味道,我是在……哎!”
看到舒林夕秀眉皺起的模樣,季無辰笑意加深,臉頰泛起一絲紅潤,眼神開始飄忽,輕聲呢喃著:“也不是說不可以,但最好先把藥擦了。”
舒林夕急忙接過藥膏,尷尬地頭皮發麻:“謝謝你的藥膏。”
“嗯。”季無辰雙手不自然地插進褲兜:“你就沒有別的要說?”
說完,還悄悄用餘光瞧著舒林夕,只見小傢伙糾結一會兒後,一本正經地看向他。
“季先生,亂鬥場的治安還請多多注意,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辦公室內的寂靜大概維持了三分鐘,直到舒林夕已經乘坐電梯離去,吳緣吳故突然聽到一聲大喊傳出:“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偏偏長了張嘴!”
對於季無辰最近的奇怪跡象,吳緣和吳故的看法不同。
“肯定是舒林夕那個傢伙搞得鬼,吳緣,以後你可得離她遠一點。”
“我看以後我們要多跟她走動走動了。”
“什麼?你腦子秀逗了?”
吳緣只是笑著搖搖頭,沒再解釋。
舒林夕回到房間後,給傷口塗完藥,隨意吃了兩口飯,就躺到床上。
開啟手臂上的通訊終端,便看到對袁靈露一群人的處罰通報,因為只涉及財產損失,倒也沒有多嚴重。
這正合舒林夕的意,等到袁靈露一群人受罰結束,她應該也可以把傷養好,到時,還得找個藉口去跟袁靈露比拼。
想到這裡,舒林夕有些發愁,她向來不擅長“找藉口”這種事,況且自己剛得罪袁靈露,她應該並不想同自己比拼,若說是群毆還差不多。
所以,直到傷口快要恢復完好,舒林夕也沒想到一個合理又不能被拒絕的藉口。
不過,袁靈露倒是自己找上了門。
“哐哐哐!”敲門聲震耳欲聾,推開門,便看到氣勢洶洶的袁靈露一行人。
“喂,聽說你最近一直躲在屋裡不出門,怎麼地,怕我找你尋仇啊?”
舒林夕一時摸不清她的想法,只是冷冷地開口:“這裡是亂鬥場。”
“本小姐當然知道這裡是亂鬥場!你是什麼意思,想要揭開我的傷口,往上撒鹽是不是!”
“小姐,你別生氣,我就不相信,她這輩子不走出亂鬥場。”
話音落地,一群人譏笑出聲,見舒林夕仍是那副冷淡表情,袁靈露猛地朝舒林夕揮拳。
舒林夕急忙向後退去,卻仍然慢了一步,眼看著拳頭就要衝上自己的鼻樑,有些認命地閉上雙眼。
但是,疼痛並未如時到來,耳邊傳來一陣嘲諷:“哈哈哈,你以為我傻啊,本小姐有的是耐心,只要你踏出亂鬥場一步……嘿嘿嘿,到時候,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殘忍!”
說完,袁靈露轉身:“走吧,等本小姐吃完午飯,再來‘問候’她,哦,對了,還可以帶些‘可愛的小動物’來看望她這個病人,你們說我想得周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