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文年幼之時,其母便被皇后排擠,打入冷宮!這讓其從小就生活在皇后的寢宮,但皇后此人甚為刻薄,對自己親兒子姜佑安那是百般疼愛、愛護有加,而對這名賤妾所生的二皇子,卻十分冷酷無情。因此童年的姜佑文小小年紀便心機過人,忍辱偷生,歷經人間各種苦辣酸甜。唯一能讓這個二皇子有堅持活下來的希望,便是打小就侍奉他的貼身宮女萍兒。是萍兒在他失落的時候陪在他身邊,是萍兒在他飢餓的時候去給他偷來飯菜,是萍兒在他受盡侮辱的時候鼓勵他、安慰他,姜佑文把她當作最親的人,也是唯一的親人!直到姜佑文長大成人,姜佑文也未曾辜負萍兒,在他該當婚嫁之時,他便力排眾議、歷經磨難,終於將萍兒娶為正妻。二人十分恩愛,在婚後的第二年,萍兒便有了身孕。而這,也恰恰奠定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萍兒有了身孕後,變得越發的嫵媚動人,其身上少了些少時的青澀,卻多了份為人母的柔軟。那時候的姜佑文每日都高興的不得了,逢人便說我要做父親了,他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感覺自己身上每日都充滿了力量。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那年番邦進貢大典,僖宗甚為高興,便多喝了幾杯,大典結束後,僖宗便喝的酩酊大醉。夜裡,僖宗在回往寢宮的路上,恰巧遇到出來遛彎兒的萍兒,僖宗見此女子身懷六甲,長得又嫵媚動人,心中獸慾徒增,就在這陰冷的月色下,僖宗強暴了萍兒!
事發之後,萍兒流產了!失落的情緒,加上被自己公公欺凌的羞愧,萍兒終究抵不過內心深處的情緒,在一個夜裡上吊自盡了。當視察地方軍政的姜佑文回到洛陽城後,得知了此事,姜佑文將自己鎖在了寢宮之內,一年沒有出門。他每日生不如死,飽受折磨,感覺妻兒的聲音就在其耳邊迴盪,心中也漸漸埋下了仇恨的種子。一年後,踏出房門的姜佑文表面上和往常一樣,只是略微消瘦些,但其心智卻早已變了模樣。嚐盡了世間疾苦,從此便如鐵打一般百毒不侵!如今的姜佑文的眼中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東西是他渴望的,那就是皇帝的帝位!
姜佑文深知依靠自己之力,是無法達到目的的,所以他便選了為人狂傲,卻又無甚才謀的三弟,與他一同行事。他答應三弟,幫他坐上皇位,實際上卻只是拿他當作一枚棋子,必要時候,他便要棄子保車,實現自己的目的!
僖宗遇害之事,讓朝廷百官心驚膽顫!回到皇后裡,僖宗便就此事與百官商議。但恰恰就是這個時候,韓申的前線戰事文書送到了僖宗面前,僖宗看完之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氣的胸膛上下起伏,口中牙齒磨的刺耳,整個人如怒目金剛一般,讓百官更是望而生畏。
半炷香後,僖宗勉強平復下心態,開口說道:“燕州鎮壓反賊一戰,我軍大敗,主將馮衝戰死,三萬虎賁軍僅剩三成,參軍韓申向寡人請求撤軍,眾位卿家覺得如何啊?”
太尉彭章聽聞此事,心中不免為其孫兒彭關封擔憂,於是他便率先說道:“皇上,書中可有詳細說明,因何而敗?”
“因主將馮衝不顧軍師所言,擅自作主,大意遇伏,導致兵敗!”
聽聞僖宗之言,一旁韓咎心中大石落地,還好韓申無恙,況且罪不在他,還有餘地可以周旋!
“主將馮衝既然已經身死,便無法治其罪了,但隨軍參軍韓申,先鋒郎彭關封,雖有保全其餘虎賁軍之功,但不可不治其罪。等二人回來,再詳細處理。如今首戰便敗,有損我大晉臉面。我欲再派一師,前往燕州,為我大晉揚威!”
“皇上三思啊!如此來看,燕州反賊不可小覷,況且前軍以敗,應先將其調回,休養生息,在做打算!”
僖宗雖口中說要再次發兵,但其詳細看了文書,心中還是贊成撤兵的,這太尉之言甚對其心思,如此便可借坡下驢,儲存顏面!
“太尉所言有禮,丞相速速修書一封,讓燕州晉軍速速撤回休整。”
韓咎立馬拱手接旨,退下朝堂。
“我大晉銳士所向披靡,怎的連一州反賊都拿不下來,太尉你說是何原因?”
“依老臣之見,乃主將之責也!馮衝此人,紙上談兵之輩,並無甚本領,其父當年便是因魯莽行事而身死邊外,今日其子又重蹈覆轍。皇上用人還需三思啊!”
“嗯!確實如此,我大晉朝廷之上,難道就無將才可用了嗎?”
“皇上確實該整頓吏治了,賢者不在多,在精!為將者更是如此,老臣願舉薦二人,為皇上分憂!”
“何人?”
“西涼雁門守將,偏將軍狄通!益州樂山守將,俾將軍王援!此二人雖為三品軍士,但卻是大將之才。狄通愛兵如己,為人忠義,每每出戰皆衝鋒在前,殺敵無數。王援才智過人,擅長兵法,善用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一員儒將也。更重要的是這二人對大晉忠心不二,如若繼續讓他二人邊關駐守,實在是可惜了他二人的才華!”
“好!選賢任能,方能為我大晉穩定江山。太尉速將這二人調到朝廷之上,隨時待命出征!諸位卿家如有賢能之才,只管上奏寡人,寡人自會定奪。”
聽聞僖宗之言,百官皆伏地跪拜,齊聲說道:“吾皇萬歲!萬歲!”
“退下吧,我要去看看太子傷勢如何了!”僖宗揮一揮衣袖便走出殿外,往太子寢宮走去。
太子如今已經沒有了性命之危,但其中毒頗深,臉色發紫,太醫在一旁用放血之法為其排毒,屋內皇后及妃子坐了一拍,都在默默為太子祈福。
僖宗來到屋內,見太子如此模樣,心中甚是心酸。太子是他最喜歡的皇子,也是他的心頭肉,如今為了救他,竟落得如此悽慘,僖宗老淚也流了下來。“兒啊!父皇知道你孝順,但是如今你若有了三長兩短,你叫父皇怎麼活啊,父皇給你打下的大好河山,還需你來接替啊!”
一旁皇后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像個淚人似的。
“皇上不必心憂,太子性命已無大礙,只是怕日後會落下殘疾,其右臂肌肉已經萎縮,痊癒後恐怕也不能動了!”太醫雖然知道之言會讓皇上更加悲痛,但畢竟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及早知道為好!
“吾兒為了救我,才落的如此下場,就算是殘疾,我也要他做大晉的皇帝!”
僖宗雖然口中如此說,但心中難免有些猶豫,這堂堂一國君王,如若是個殘疾人,這可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啊!
此時燕州州府內,捷報傳到盧匡耳中,盧匡第一時間著急各級官員,來到攘侯碑前,與百姓分享喜悅之情。如此行事有亮點好處,一來可以激發百姓熱情,使百姓更加親近義軍;二來便是要昭告天下,我等反晉之決心,敢為天下先!
奉城百姓商賈聽聞此等樂事,皆敲鑼打鼓,奏樂起舞,慶祝第一次出戰便大勝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