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沒走！”桑亦眼睛又閉上了。
“別閉了，該看的我都看到了。我真的要斷開連線了，拜拜。”在一聲幾乎聽不見的電流聲後，孟婆就再一次地消失了。
桑亦也不確定孟婆到底有沒有斷開連線，乾脆把水關掉，在浴室裡一直站著，直到身上的水都幹了才穿上內褲出去。
“桑啊，你洗澡這麼慢的嗎？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潘士林看了眼手錶，“馬上要到我們學校熄燈的時間了，不知道比試住的地方是不是也會斷網斷電的。”
“斷網斷電不是很正常，只是大長老跟我們住的地方是在一塊的，所以我感覺不斷的可能性大一點吧。”桑亦坐在自己床上，溼漉漉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
潘士林把吹風機遞給桑亦，壓低聲音：“吹乾舒服點。”
“怕什麼嘛，這在學校裡算是違禁電器，在這又不是。而且我比較喜歡風乾。”桑亦把吹風機又塞回了潘士林的箱子裡，“學霸，直到比試結束之前，都不要跟我太過於靠近了行不。”
“不行！”潘士林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桑亦盤著腿和潘士林面對面坐著：“現在不是你行不行的問題，你不能跟我太近了知道不？我之後肯定會被人孤立的，你要是一直跟我在一塊，你也會遭人冷眼。”
“我不在乎！”潘士林眼睛瞪得溜圓，像是想把桑亦吃了一樣。
“我也不在乎。”桑亦笑著說道，“你怎麼樣我確實不在乎，對於兄弟來說，一起被別人指指點點可比一個人要好多了。”
“那……”
“但是！”桑亦搶先潘士林的話，“你要陸雨蝶，我沒有。懂嗎？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跟我一起傻的潘士林了，你是有個小女朋友，有人要照顧的潘士林了，你懂不？”
“可是，我和陸雨蝶可以一起跟你……”潘士林聲音越來越弱了。
“是啊，你又不是她，你怎麼會知道她就能承受得住別人的冷眼和蜚語。我臉皮厚沒事，你也別一腔熱血跟我在這裡扯了，陸雨蝶可能也有和你一樣的想法，但是我作為兄弟勸你一句，你去勸陸雨蝶不要靠近我，懂不懂？”
潘士林呆呆地坐在床邊，低著頭，不說話。
桑亦走到潘士林身邊，勾肩搭背的：“好啦，兄弟我呢，肯定不會跟你計較這些的。你想啊，如果你在我身邊，我還有考慮你的感受，人家原來罵罵我，我還能忍住，要是他們罵了你，我把人家打了，你說事情是不是就鬧大了。”
“對不起……”潘士林雙手捂著臉，逐漸抽噎起來。
“哎呀，跟你說了，沒事的。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放心，我會透過比試的時候證明自己的。你兄弟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
桑亦一直坐在潘士林身邊，靜靜地等他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