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心裡很不樂意,但礙於譚晨還是沒說什麼,自顧自的生悶氣。
說好請我吃飯,到地方了又喊一個外人來蹭飯,這心情很不好。
再看謝臻。
四十歲的他,身體機能損毀嚴重,即使有再生器官和機械手不影響生活,不影響他幹架,但是能活一天賺一天,僅剩的追求的就是一口吃的一口酒。
原本不覺得,如今知道譚晨會做飯,這麼久以來卻從未給他這個老師做過一頓飯,如今倒是蹭了外人的福才有幸嚐到學生親手做的飯菜。
這合理嗎?
當然不合理!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二人幾乎同時這樣想著,卻在看到對方後立馬收起心思。
譚晨倒也沒讓他們等太久。
總共半個小時,在廚師機器人的幫助下,很快就做好了四菜一湯,加兩個下酒菜。
拿出一瓶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白酒,一人倒上一杯。
最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老師,秦爺爺,兩位都是對我有諸多幫助的長輩,也是我最敬重最重要的人,晚輩也該敬你們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吧,仰頭飲盡杯中酒,清涼的酒,香醇中帶著甘甜,最後火辣辣的流入肚裡。
暢快淋漓。
二人對視一眼,亦是不甘落後,輕碰之後一飲而盡。
譚晨看不出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只當是是酒純美合了他們的口味。
略有些感慨,“原本想請喬醫生來,可是他有手術不能飲酒,便由我單獨敬他一杯,就敬喬醫生前程萬里,似錦長存,也感謝喬醫生肯收留我,讓我在浦江有了一個落腳的地方,至少不用睡大街!”
說完一杯下肚,又填一杯,這杯敬熊安妮,一番熱切真摯的感謝後,飲盡杯中酒。
又填一杯,遙遙空對月,舉杯,下肚。
嘖嘖,滿滿四杯白酒下肚,不到半小時,譚晨屁股一撅鑽到了桌子底下。
他醉了。
桌上的兩人卻是較起了勁,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菜沒吃多少,酒壺裡的酒喝完了。
二人敞開心扉的聊,即使躺地上,也嘰裡呱啦的說個不停。
直到喬醫生到來。一人塞一顆醒酒藥,若無其事的離開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