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暈,接下來只會更狠。
浦江大橋一戰才過去多久你就懈怠了,活該你被人踩在腳下。
要我說啊,你就是一個連機甲都護不住的廢物,要是早知道你如此窩囊不上進,當初我絕對不會同意做你的老師,我謝臻這輩子丟不起這人。”
“不是,教就教唄有必要人生攻擊嘛。”
謝臻的話就像開啟記憶閥門的鑰匙,前幾日浦江大橋下的一戰,他輸的徹徹底底,甚至他都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這麼對他,還有月影......
如果他不是殘廢不是廢物,也許月影就不會被帶走。
他也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就是打心眼裡覺得月影不會自己離開他。
回憶加謝臻的雙層刺激,打破了譚晨最後的遮羞布,將他內裡的懦弱無能不作為赤條條的暴露在視野中,讓他無處可藏。
“譚晨你就是個廢物,一事無成軟弱無能的廢物,也只配爛在汙泥裡成為臭蟲們的養料。”
謝臻一句話讓譚晨再也無力反駁。
“你甘心月影被帶走?就沒有想過去帶她回來嗎?”
譚晨低著頭沒有回話。
謝臻卻替他回答了。
“你沒有,因為你根本就不敢。”
謝臻越說情緒越激動,好像丟的機甲不是譚晨的而是他的一樣。
但是謝臻說的話卻也深深的刻印在譚晨的腦海裡。
即使難聽,他也沒有反駁,只是臉色一沉再沉。
“因為你害怕,你怕遇到君臨你怕他們再次將你那可憐到卑微的自尊再次踩在腳下,無情的踩踏蹂躪。”
後背的疼痛,忽然就不怎麼痛了,他非常想大聲反駁,告訴謝臻。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
我想過殺回去,想過奪回月影,甚至想過弄死君臨!
可是
他做不到。
他們之間差著的天和地的區別。
別說自己根本無法修煉,就是可以短時間內突破又如何才能達到他們的高度,又要怎麼做才能揪出他背後的人。
怎麼想都不可能實現。
原本只想活著就好的譚晨,現在迫切的想要修煉,想要變強!
但是,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語言再多也顯得蒼白無力。
月影不會因為他嘴皮子溜就回來,君臨等人也不會因此高看他一眼。
這一刻,譚晨心裡明白。
想要的守護的東西要靠自己去守護,不會有人看著可憐就伸手幫一把,他們只會覺得沒用的人活著都是搶他們的空氣。
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戒尺打在身上,卻也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脈,啟用了一顆要強的心。
這一天,譚晨記不清戒尺打在身上一共有多少下。
直到天黑,意識不清醒的譚晨才被謝臻和喬醫生抬回他的房間,又搬回來一個修復艙,將他抬了進去,加入了為他量身打造的各種修復液。
一趟進去如泡溫泉一樣,舒服的毛孔都張開了,要是味道能清淡一點,也許就更好了。
一個小時後。
譚晨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再一次迎接戒尺的鞭打,每抽一下,都能感覺到體內的“種子”出現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