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你還在等什麼?你的主人還在等你回去,不要讓他等的太久。”
月影眸光一閃,有掙扎有妥協,垂眸看著不到膝蓋高的卻倔強的想要傷到她的身影,眸光微閃,最終選擇了妥協。
只見她右手一個慢動作向上揚起,如光圈一般的月牙刃齊刷刷的射向太陽。
月華避日,美的像月下曇花,到達一定高度後,一個急轉彎對準了譚晨的後背。
“小心!”
看清這一幕的熊安妮喊破了音。
可這並不能阻止譚晨被紮成刺蝟。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他只覺得胸口好痛,十二把月掠影依次穿過他的身體,飽飲鮮血後自主入鞘。
月影也恢復成鐵蛋的形態被那賤人收回行囊。
是的,那個賤人,那個光聽聲音就很賤的人,譚晨賜了他一個親切的稱呼。
陰陽怪氣的賤人。
他會記住他的。
賤人君臨和他的同夥來去匆匆,帶走了譚晨最後的自尊。
留下了傷痕累累,氣若游絲的他無力的跪坐在地上,鮮血順著身體滴落,染紅身下三尺河床。
視線開始模糊,隱約看見熊安妮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他跑來,張嘴喊著什麼,可他實在沒力氣回應她了。
一股深深的疲倦席捲全身,睏意抽走了譚晨最後的意識。
隱約好看到老師擔憂惶恐的樣子,就連昏迷的喬醫生也坐起來了。
哎?喬醫生活了?
喬醫生:我什麼時候死過?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都沒事,那挺好的。
……
“啪!”
好響的一巴掌。
譚晨這麼想著,還沒反應過來呢,忽感面上有風,下意識的抬手一抓,然後就聽見一聲刺耳的慘叫聲。
女的?
譚晨睜眼,眼前一亮,熊安妮淚眼婆娑的看著他,委屈巴巴!
熊安妮?
熊安妮!我去!
我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