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強大者，能以各種手段留下自己昔日的印記，所以也用不著驚訝，這並不能改變什麼，最多記錄一下過去。
她估摸著林玄是透過這種方式看到的記憶。
而她則是透過怨念。
掌控對方身體之後，理論上對方的一切都會為她所用，所以曾經的殘留記憶，也留存下來一些。
說不得心智不堅之人，就會因此受到影響，走上覆仇的道路。
可惜她遇到了慫鏡。
完全不可能影響慫鏡的心境。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慫鏡的盤算，本就與她不言而和，也算皆大歡喜了。
林玄若有所思道：“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是自己的隱藏能力，亦或者第三隻眼的能力大爆發，這才讓自己看到了過去的一幕，想不到卻只是記憶碎片。
接觸的方式不同，這種手段對林玄的影響力不大，不至於影響了心境。
感傷肯定是感傷了。
但要從此操縱林玄的人生，那就不可能了。
鬼新娘倒是沒有接觸到這些記憶，但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說到底還是異人方面敗北的問題，神庭犯下的罪孽。
她嘆了口氣道：“古往今來，這樣的慘劇可不會少。”
林玄不解道：“為什麼？什麼樣的仇恨，非得要走到這一步，一代代的覆滅異人，毀滅世界？”
不是林玄笨，即使看到了過去一幕，卻也只是一部分內容，根本不知道具體原因。
鬼新娘無奈道：“因為他們害怕，害怕我們奪回一切。”
“誰害怕我們奪回一切？”林玄還是不解。
鬼新娘繼續說道：“神庭，你可以這樣理解，在很久以前，異人給了他們一切，然而換來的卻是他們的背叛，神庭中人勾結異人中的一部分強者，奪走掌控權，又將殘留的異人放逐。”
林玄眉頭一挑，似乎抓到了關鍵點，他忙說道：“所以那群異人重整旗鼓，發動了戰爭想要打回去，但最終功敗垂成？”
鬼新娘點了點頭。
就連一旁的慫鏡都有些憂傷。
許多事情串聯起來，讓林玄恍然大悟。
難怪自己從奇石中看到了一場戰鬥，異人方不知道怎麼回事，似乎明明佔著優勢，最終卻功敗垂成，幾乎被斬殺殆盡。
很可能也是因為這件事的原因，神庭才懼怕異人捲土從來，所以總是會等到異人們成長到一定程度，然後毀滅。
但還有其他問題。
林玄不解道：“那神庭為什麼不毀了一切，一勞永逸？”
鬼新娘一笑道：“因為他們毀不了，當年異人陣營中有三大高手，其中一個號稱不滅，眼見大勢不可逆，對方利用自身創造了不滅物質，開啟了異人的復甦之路，但求有機會重來。”
這個情節林玄也明白。
那個巨人突然碾碎自己，釋放出的力量，原來叫做不滅物質，聽起來倒是挺貼切的。
鬼新娘又繼續道：“另外還有兩大高手的力量糾纏，產生了一個奇妙的世界，其深藏地底，位置又被折射，從此那個空間成了秘密，再也沒有人知道在哪裡。”
聽到這裡，林玄皺眉道：“可各派都有入口記載，按說只要從這方面入手，不可能找不到入口吧。”
慫鏡笑道：“哪有那麼容易，這鬼地方葬下的可是無數個時代的異人，即使只有一部分成為了異鬼，那也是一股常人無法想象的力量，更不談這地方的形成，本就涉及到兩大超級高手的手段，神庭中人貿然進入，只有死路一條，他們也不是沒嘗試過，但能全身而退的可沒幾個。”
林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