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殊不知二嬸早已看穿了他這一招,並不接話,冷哼一聲便扭過頭逗弄一旁躺在桌上的山膏。
“行了,小澈這幾日也是累了,賴床也沒什麼,咱們還是先走吧……”
最終還是在一旁收拾好東西的二叔過來打了個哈哈。
“是的是的……”
徐澈隨手接過二叔手中的包裹,放入儲物戒後順著二叔話說道。
“山膏,你也變換一下身形……”
看著一旁懶洋洋的山膏,徐澈出聲道。
“哼哼,好的!”
山膏隨口接道,然後山上流光一轉,就從赤紅色小豬變成了本地的黑色土豬崽。
聽到山膏開口說話,二嬸驚奇的拍了一下山膏的小豬頭。
“你這小豬居然會說話還一直裝成不會說話的樣子?”
說著,二嬸撇頭瞪了一眼徐澈:“肯定是你不讓山膏說話的對吧!”
聽到二嬸的話,徐澈默默縮了縮脖子,也不接話,拉著二叔的手就往外走。
哪裡是他讓山膏裝作不會說話,實在是山膏如果開口的話,基本上就是嗶嗶嗶嗶了。
那樣恐怕山膏在家裡沒待一天就得被罵的惱羞成怒的二嬸做成烤乳豬……
見徐澈不理會自己,二嬸一把拎起山膏,在一陣高昂的豬叫聲中向徐澈追去。
“翅膀硬了是吧,我問你話你還不說!”
作勢就要抓住徐澈的耳朵。
徐澈連忙拉著二叔往前跑去。
三人一豬就在二嬸的牢騷聲和被二嬸拎著手中的山膏慘叫聲中鬧著出了院子。
隨著一路走來,許久未出家門的二嬸也發現了小鎮上的古怪之處。
太玄國便是這樣,婦女一般都是在家中持家,而男人在外養家,所以有很多的婦女說不得月餘也不一定能出門一次。
“他二叔,你看那不是軋糖人的陳三嗎?他今天怎麼死氣沉沉的啊?看著讓人感覺怪可怕的……”
看著鎮子上毫無煙火氣的活人,二嬸忍不住悄悄撞了撞一旁的二叔悄聲問道。
徐澈也聽到了二嬸的話,忍不住轉頭向二嬸說的陳三方向看去。
在浩然之氣的幫助下,徐澈很明瞭的看清了二嬸說的那位陳三。
卻見那人的半邊臉都被什麼東西啃噬乾淨了,雙目之中也沒有眼珠,只有兩個空空的黑洞,而還渾然不知的用帶著肉絲的十根骨指在軋著糖人。
轉目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二嬸和二叔,徐澈心中生出今天自己必須要挨頓打的衝動,默默隔空控制浩然之氣籠罩在二人雙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