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想到那光是威壓就能將人碾壓成泥的劍氣,急忙起身,伸手就去拉木也的衣服檢視。
木也這才驚訝的發現,他受的傷竟然全部癒合了,他粗魯的從拂衣手中奪回衣袖。
“幹什麼拉拉扯扯的,我沒事。還有,誰來找你了,我不過跟來看看可有什麼機緣,誰知來晚一步,全被你搶跑了!自以為是!”
拂衣看著他彆扭的模樣,鼻尖一陣微酸。
“嗯,師兄,你可來晚了,這可怎麼辦呢?”她吸吸鼻子脆生生調侃。
木也斜了她一眼,嫌棄的撇撇嘴。
“能怎麼樣,打道回府唄,難道你還想在這裡呆一輩子?”
二人走出洞府,來到狹長的過道盡頭,站在此處仰頭,依稀能看到上古殺陣散發的微弱的金光。
這殺陣可真頑固,木也一聲嘆息,認命的坐了下來。
二人面對面盤腿打坐修煉,不知過了多久,木也突然聽聞耳邊呼吸聲濃重不均,他睜眼,就見拂衣蒼白著臉,額間豆大的冷汗直冒。
木也急忙拉過她的手檢視,她體內力量平穩並無異樣,身上也沒什麼內傷,他起身將她打量了一遍,上身的衣服雖然被劍氣割破,但露出的皮肉傷口已經癒合並沒什麼不對。
木也的視線朝拂衣端坐的下面看去,就見她盤坐的地方,殷殷血跡染紅了她一側的褲子。
木也心中一驚,正準備檢視,就見拂衣的身姿突然晃了晃,然後她軟軟倒了下去。
拂衣沒有倒在地上,一雙手穩穩扶住了她。
藉著火光,木也看清拂衣流血的部位,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他將她抱回洞府中,將枯死的花木撿些來燒了一堆柴火,拂衣的疼痛並沒有減輕,她蜷縮在地上全身痙攣,昏迷中發出一陣呻吟。
看著拂衣越來越難受的模樣,木也猶豫片刻,他一提氣,掌中冒出一陣白氣,他走到拂衣身邊蹲下,隔著衣服將手掌放到拂衣肚子上,片刻之後,拂衣安靜下來,不再發抖,也不再呻吟。
木也剛坐回原位,拂衣就睜開眼睛。
她只覺全身痠痛得厲害,冰冷的四肢沉重動彈不得,小腹如刀絞般疼痛。她轉頭看到燃燒的火堆,情不自禁向前靠了靠,隔著火堆,木也慵懶斜靠牆上,目光不知看向何處。
“師兄,我這是怎麼了?”拂衣問完,忽覺褲子黏黏達達,她伸手一摸,看著手指上的殷紅頓時嚇了一跳,“呀,怎麼有血?”
抬頭,就見木也神色古怪,看著她的目光彷彿她是白痴傻瓜一般。
拂衣頓覺尷尬,作為一個修士,受傷流血極其常見,並沒什麼大不了,她剛剛確實有些一驚一乍了。
“那個,估計是坐太猛,被石頭戳破皮了,呵呵,沒……事。”
木也越發古怪的目光,看得她越說越難堪,最後兩個字幾乎聽不見,拂衣心裡疑惑了,木也師兄這是什麼眼神,搞得她好像有多傻有多白痴一樣。
好吧好吧,她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有點矯情了,不過一點點血,至於叫那麼大聲嗎?特別是破皮的地方還有些尷尬,可是也沒必要一直像看怪物一樣看她吧。
“你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嗎?”
拂衣想起自己剛剛肚子疼痛暈倒的事,師兄問的是這個吧。他主動岔開話題也好,免得她繼續尷尬了。
“是。以前從未有過。”
“你娘沒有跟你說過嗎?”
“呃,說什麼?”
“說你會……這樣不舒服的事。”
隔著火,拂衣看到木也的臉有些微紅,整個人也有些不自在。
“師兄,你要是覺得熱,可以往後坐一坐,這裡不通風,不要被火烤壞了。”拂衣說完,將火苗往自己這邊撥了撥,沒有看到木也尷尬到死的表情。
拂衣想起剛剛木也的話,抬頭看著木也的眼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