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日想看我捱揍的模樣,今日算是得償所願,你該仰頭大笑三聲才是,這麼哭喪著臉是怎麼回事?”
掌門狠狠瞪著他。
“都什麼時候了,還敢說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話落,轉身遞給木也一顆丹藥。
“將這丹藥化開,給他服下。”
木也謝過,將丹藥化開給天野服下,他服下丹藥,盤膝坐下調息,掌門就帶著木也和拂衣出來了。
掌門囑咐了拂衣幾句,這才離去。
第二天一早,拂衣就廚房食材準備了稀飯和幾樣開胃小菜端去給天野。天野氣色比昨日好了不少,見拂衣去,他臉上便露出和藹的笑。
“有拂衣在就是不一樣。”
說著撇了木也一眼,木也彷彿沒聽見也沒看見,如柱子般矗立在一旁。
“木也師兄,你的那一份是拿這裡來還是送你房間去?”拂衣問他。
不等木也回答,天野便道:“全部拿這裡來吧,我們師徒三人坐一塊吃才熱鬧。”
拂衣應了,飛快的將剩下的稀飯和小菜拿來擺好,師徒三人一同用飯,其間天野顯得很興奮,不斷說著話,木也偶爾不耐煩打斷幾句。
拂衣默默吃著,悄悄聽著,比起在霽月堂吃不飽睡不好,膽顫心驚的日子,如今真是如做夢一樣,她心裡不知是感慨還是喜悅。
吃完飯,天野焚香禱告稟告上蒼,正式收拂衣為弟子,拂衣拜了認師禮又與木也相互見禮之後,拜師儀式正式完成,拂衣從此入了天野門下,與木也成了同門師兄妹。
天野盤膝坐下,命拂衣坐在對面,他額間一道金光亮起,直刺拂衣額間,拂衣只覺有什麼進入她的靈臺。
片刻之後,金光消失,天野睜眼表情震驚。
“拂衣,你的血脈是何時覺醒的?”
拂衣一臉迷惑。
“什麼血脈覺醒?”
“你父母家人沒與你提過嗎?”
“拂衣七歲時父親就去世了,母親眼瞎多年,在拂衣入玄靈閣前也突然被害,並沒說過什麼。”
她的表情很平靜,沒有悲傷。木也卻看得怔怔,有時候,太過悲傷就沒了悲傷,它們被塵封在心底某個角落,只待某天翻出來,肝腸寸斷。
天野點點頭。
“那你好好想想,你家族中可有什麼厲害的傳承之術?”
拂衣搖頭。
“我自小生活在靈村,村中族人世世代代以煉藥為生,除了煉丹術,拂衣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厲害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