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仙神的極限，而是人族的極限。
人族在現有能力之下，能打造出空天母艦這種前世都未曾造出的概念武器，已經是超出了他對普通人族的要求。
即便再發展下去，也不可能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是時候，完成他謀劃已久的第一件事了。
……
此時，姜子牙站在最前方的仙道鉅艦之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帝辛。
從這一輪玉清神雷劈下，到黑鐵鎖鏈將玉清神雷破除，時間不過片刻而已。
對他而言，只是一輪炮擊罷了。
算不上什麼。
他心中震驚和不解的不過是凡間之物破除玉清神雷的道理。
至於這些鎖鏈……
他隨手捏了一個手訣，手中仙劍之上，千百刀鋒利的劍氣激射而出，直接將橫亙在天穹之下的鐵索籠網斬成無數碎鐵。
“帝辛，這種奇技淫巧之術，擋得一次雷罰，擋得住第二次嗎？”
“你就算能靠著人間氣運，破除天罰又如何？”
“人間的戰爭，就你算是人王也要遵守天地之法則，戰場之上，只能使用你自己的力量。”
此時，姜子牙的聲音在戰場之上響起，諸天仙神的目光都看向子受，其中兩道從大荒看來，一人疑惑開口說道：
“這是什麼道理？帝辛連天罰都能破除，竟然打不過仙道鉅艦？”
另一人搖了搖頭，說道：
“扯什麼犢子，仙道鉅艦，根本擋不住帝辛隨手一擊。”
“姜子牙，只是在激他出手罷了。”
“人間之戰，人王不可出手，一旦出手，氣運對沖，便會失去了人間氣運的庇護。”
“帝辛現在能攻打人間仙域，能對抗天道氣運，都是仗著對人間氣運的掌控之力。”
“如果他御駕親征，身負的氣運必然崩塌。只靠那一道歷史長河，可擋不住接下來的天罰。”
“嘶……原來如此！”
“如此說來，五帝不能出手，也是這個原因？”
“不錯……五帝比帝辛更依賴於功德和氣運。”
“當年軒轅和蚩尤一戰，二人都摒棄了人間氣運，最後靠著兩件功德至寶才取得了勝利。”
“那一戰，人間氣運，幾乎被徹底打散。”
同樣的對話，在九天十地之中響起。
一個個人族的秘辛，從諸天仙神的口中說出。
諸多遠離人間的修仙者，終於明白了人族之間的戰爭為何如此古怪。
分明有毀天滅地之力，卻還要帶領人間大軍血肉廝殺；分明有準聖之能，撕裂時空長河，卻還要步步推進，一統人間。
原來人間之戰，不僅僅能將人道氣運衝散，還能讓御駕親征的人王和大臣身披的人間氣運消失。
子受凌空而立，周身竅穴之中煉化的人間氣運，不斷的湧出，化作成千上萬的皇道龍氣，將天地遮掩，在天道氣運之下，立起了一方人間聖土。
此時，大商總兵也已經退到了人間氣運之上。
每一位方陣之中，都有一位血氣十足的偏將走到前方，拄劍而立，目視空中的仙艦艦隊。
“大王，休要聽他胡言亂語！吾等將士未死，豈有人王下場殺敵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