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遍佈皺紋的臉色被爐火映照，露出笑容，呵呵道：
“貧道……把他們忘的有些遠。”
“找回來，有些難度。”
金角銀角看著那身破裂的道袍，哽咽不止，他們燒火億萬年，何曾見過這般情形。
太上空無雙臂的殘身半轉，看向人間，道
“子受，貧道能幫你一次，不一定能幫你第二次。”
“女媧師妹……別那麼緊張。”
“下次貧道若出手，記得大喊一聲人教教主，或許能出其不意。”
女媧：“……”
她澹澹開口道：“師兄，何必那麼麻煩。你我不用法寶，混沌裡打一場如何？”
八景宮再無聲音傳來。
她目光復雜的從大羅天收回視線，隨手將造人鞭扔到了宮牆上，開口道：“雲霄，繼續吧。”
……
紫霄宮。
鴻鈞虛影看著人間。
他表情澹漠。
子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虛影似乎變的更加真實，一雙眼眸似乎有血肉衍生。
然後。
他目光掃向大羅天，澹漠無情。
……
九間殿。
子受似乎感受到自己與人間氣運間的一種聯絡。
這種聯絡，能讓他的某些意志，某些可以抬高人族氣運的意志，達到言出法隨的效果。
比如當日他說的那句。
聖人不死，大盜不止。
但他同時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比如壽命。
比如修為。
比如靈魂和肉身。
而現在，他已經可以提前預知到，自己大概會付出什麼代價。
“這就是金口玉言啊。”
子受看著眼前幾縷白絲，目光平靜，心中嘆息一聲。
這幾縷白絲，便是幾旬壽命。
當初在淇水封神的時候，他若觸動了人道，掌握了金口玉言，估計當場就進了成湯祖陵了，
他現在懷疑，三皇五帝之後不給修行，是不是聖人怕人王長生不死，可以在人間隨意的使用金口玉言。
“以後不能胡亂吹噓了。”
“當真會要命。”
子受隨即拂去幾縷白絲，坐在了王座之上，託著面龐，開始今日朝會之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