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雖然胖,但身手還挺靈活,如果沒能甩出些人油到莊元衣服上就更好了。
莊元在兩人之間遊走,每一次,都正好避開兩個人的攻擊,像是一隻滑溜溜的泥鰍似的。
幾番周旋折磨,胖子和瘦子都受不了了,胖子道:“這地方本來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你還跟我玩老鷹捉小雞這一套,你要死啦!我站著都熱,你還跟我跑來跑去,跳來跳去!瘦子不起啊!滾!”
“胖子你罵誰呢!瘦子就是了不起!可這小子雖然瘦,怎麼著比我肉都多啊,怎麼狀態比我還好!”瘦子趕來了。
莊元踩在胖子的刀上,將刀壓下去,隨後在瘦子鞭子抽過來之前一個側身旋轉跳躍,又繞到了瘦子後面,給他一腳。
踹人莊元都踹習慣了,簡直駕輕就熟。
眼見瘦子朝著自己飛撲過來,胖子趕緊扔刀,兩個人衝撞在一起,疼得呲牙咧嘴:“差點誤傷自己人,要命了,要命了!”
“臭小子,你屬猴的吧,我不弄死你,我,我就不信了!”
莊元站在樹幹上,居高臨下:“你們不信的事情還多著呢!你們不想玩了,當我閒啊,當寵物似的鬥你們啊!”關鍵是這兩個一點也不可愛,蠢萌兩個字只佔到了蠢。
“我是猴子?讓你們看看猴子的手段!”莊元哈哈一笑。
他已經很累了,這兩個不長眼的還過來找茬,真當大爺閒得慌啊。
“幽冥花!”
一朵極為詭異妖冶的花從莊元手中飛出,在他們面前綻放開,無數紅色的粉末紛紛釋放出。
“什麼東西,憋氣!”縱然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他們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巧了,憋氣是沒有用的!”莊元哈哈大笑,對方如臨大敵,莊元自己卻毫無感覺,就像在自己家裡做客一樣。
“這花粉呢,遇到人的面板就像是觸碰到了土壤似的,呲溜,竄進去,呲溜,就長起來,然後生根啊,發芽,最後長得又高又大,然後再長出一朵美麗的花兒來。”
莊元說笑著,彷彿是一個極有風度的說書人,可對面原本咋咋呼呼的兩個人,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一個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似的,下巴也合不上了,因為莊元所描述的事件,就在他們眼前,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胖子臉上的橫肉都在瘋狂顫抖,嚇得魂飛天外。
瘦子見鬼似的,嚇得臉和白紙一樣,更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了。
“癢,好癢啊!”
他們在地上瘋狂打滾,發狂地撓著自己的皮肉,彷彿要將他們撓破才罷休,可當撓得血液四流的時候,他們還是在瘋狂撓著。
“癢,是正常的。”莊元道:“他們正在你們的體內生根發芽呢,逐漸擴充套件他的根,哎呀,忘記和你們說了,現在你們整個人就是他們生長的土壤呢。”
“瞧瞧,你們一個乾癟無肉,這個不太行,另一個可是肥的流油呢,這土壤,可不好極了?”
兩個人整個人身體都在難以忍受的又癢又痛之中掙扎,在地上打滾,狂蹭,在自己身體上毫不留情地狂抓。
血肉模糊,可是,在看到綠芽兒從自己的血肉之中冒頭的時候,那兩人直接破音了: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我長草了!”
“啊啊啊,我也是!好恐怖,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