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石家被人惦記和嫉恨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石苞在淮南修築塢堡,擴建壽春城,阻截水流。
好巧不巧的,石苞次子石喬、三子石統收到石苞的書信,趕去了淮南。
彷彿無形之中,有人運作一般。
各種訊息疊加在一起,司馬昭信了七八分。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個石苞或許不會成事,但加上鍾會、東吳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司馬昭就要掂量掂量了。
雖然現在跟東吳是盟友,但這種盟友不過是聲勢上,用於恐嚇秦賊。
兩邊根本不可能有政治互信,不過是秦國崛起的太猛烈,互相壯一壯聲勢,司馬昭需要舔舐傷口,東吳也要喘一口氣,這幾年東吳自己砍自己,也是元氣大傷。
一旦有機可乘,兩邊立馬提刀對砍。
司馬昭瞭解鍾會,知道其中肯定有鍾會在推波助瀾,但鍾會同樣瞭解他,這個離間之計半真半假,深深擊中了司馬昭的軟肋。
「大王何不升石苞為司空,令其還朝?彼若來,則無叛心,彼若不來,則必反無疑!大王也可早做準備。」賈充陰惻惻道。
當年對付諸葛誕也是如此,連官位都一模一樣。
圍堵鍾會最關鍵的
一環其實也在淮南。
淮南生變,鍾會就活了。
司馬昭不得不小心謹慎,「但石苞若是還朝,誰可為督鎮淮南?」
司馬昭望向賈充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許。
太有能力的去了,不放心,沒有能力的人去了,掌握不了大局。
只有賈充最合適。
當初平定諸葛誕,也是賈充在淮南頂了一陣。
淮南就是火坑,賈充再傻也不會往裡面跳,一旦離開司馬昭、離開中樞,就是人走茶涼了,這年頭當狗也是競爭激烈,賈充身後有無數人盯著……
今日司馬昭猜忌鍾會、石苞,明日焉知他不會猜忌自己?
一滴冷汗從賈充的額頭滑下。
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好在此時司馬炎開口了,「兒舉薦一人,可堪重任。」
司馬昭養病,司馬炎大權在手,當然急著安插親信,穩固自己的陣腳。
他的這點小心思,司馬昭如何不知?
司馬昭心不在焉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