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雪霧中卻一直沒有進攻。
楊崢心中一動,難石苞在虛張道聲勢,嚇自己?
這一手有些莫名其妙了。
這不是坑了嚴詢嗎?
以石苞的水平,應該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啊。
楊崢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不管石苞是不是疑兵,既然不出手,那就先吃掉嚴詢!
“文鴦、劉珩聽令,文鴦擊嚴詢,劉珩攻溫縣!”
“領命!”
雪地中殺聲震天。
一個時辰後,直到戰鬥結束,南邊的雪霧還是雪霧,石苞軍始終沒有出手。
自己這邊已經結束戰鬥。
嚴詢被文鴦一槊抽落馬下,重傷被俘。
溫縣被劉珩的甲士攻陷。
楊崢立即派出兩路步騎包夾石苞軍。
一陣人喊馬嘶,才一炷香的時間,戰鬥也結束了。
雪霧淡去,對面只有三四千餘人,主將當然不是石苞,而是石苞之子石浚。
被截住後,直接就投降了……
望著跪在面前的石浚,楊崢忽然明白過來,這是石苞為自己兒子上的見面禮。
諸葛家橫跨三國,石苞也狡兔三窟,先把自己的兒子送來佔個位置,順便坑一下嚴詢……
這操作讓楊崢歎為觀止。
當然,即便沒有石苞送的人頭,河內也守不住,最多撐到明年春天而已,上黨、河東在手,居高臨下,河內處於被夾擊的態勢。
“卿平身。”楊崢溫和道。
“謝陛下。”石浚拱手。
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雙方各取所需。
溫縣被攻破,東面的城池望風而降。
即便不降,也被林森的忠字營攻破。
在楊崢承諾分田之後,這些人戰鬥力堪稱恐怖,完全重新整理了楊崢對晉軍的認知。
冰天雪地裡,一個個不要命似的,提著簡陋的武器,嗷嗷叫的砍翻一個個敵人。
如果河東大戰晉軍有這種氣勢和戰力,勝負就不好說了。
忠字營為前鋒,接連攻破五座城池,如果不是楊崢攔著,這幫人就要殺進河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