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大的鹿結部被屠滅,深深震撼到了其他小部落。
楊崢兵鋒所指,要麼俯首投降,要麼棄城而去。
馬領、靈武、眴衍、方渠、義渠相繼被收回,不過都只剩些殘垣斷壁。
沒有人口也就沒有修復的必要。
只能以後先修成塢堡。
唯一還算有些樣子的城池只剩一座富平,那也是因為城中還有大量漢人,能偶爾修葺一番,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百多年的風吹雨打,城牆早已千瘡百孔。
但正是這座富平,一直不投降。
非要楊崢領著人馬驅趕俘虜至城下。
“平西將軍有令,酉時一刻,城門不開,雞犬不留!”數千士卒在城外呼喊。
殺氣、煞氣比寒風還要冷。
楊崢也是佩服,難道一座孤城,還能擋住自己嗎?
就算是驅趕俘虜拿命去填,也能把這座千瘡百孔的城池填平。
士卒們不慌不忙,被驅趕到城牆邊的俘虜則哭嚎震天。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崢的耐心也即將耗盡。
不過城中更耗不下去,終於在酉時之前開啟城門。
一眾羌胡出城,最前一個壯漢,身後跟著一個尖嘴猴腮的漢人,替壯漢開口道:“乙弗部族主乙弗鐵奴、漢民淳于揚拜見平西將軍。”
怪不得羌胡能佔據富平城,原來是有漢人為爪牙。
“為何如此拖延?”楊崢眼神當即變得不善起來,看這個乙弗鐵奴的神情,似乎非常不服氣,迫於形勢才不得不降。
淳于揚臉上神情一滯,但很快就恢復圓滑,“將軍軍威赫赫,我等深為仰慕,願意投靠將軍。”
“本將要的是投降,不是投靠。”楊崢冷眼盯著他。
“這……”淳于揚為楊崢殺氣所驚,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你不用再說了,讓他開口,願不願意投降?”
淳于揚對乙弗鐵奴一陣耳語。
乙弗鐵奴嗚哩哇啦的說了一堆。
淳于揚遲疑道:“族主說乙弗部願為將軍征戰。”
“那就是不肯投降了。”楊崢忍不住嘆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居然還看不清形勢。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再說刀都架在脖子都不肯投降,以後有了實力,還會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