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現在被女帝抓到了把柄，是放棄‘原則’支援女帝，還是坦然接受女帝的藉機清洗？
若是別的皇帝，他相信絕不敢對齊國公府下手，以免其他四公八候心懼，做出些動搖大唐根基的事情來。
但女帝此人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他不敢去賭。
沉默了一會兒，高長卿說道：“我齊國公府世代蒙受皇恩，對陛下忠心耿耿，此情此意，天地可鑑。”
陰憐花終於欣然而笑，道了聲‘好’。
……
城外。
京城內的喊殺聲，在寂靜的夜裡傳得很遠，那怕是城外也能聽見。
王紫煙滿眼恨色地看著京城，她努力一年多的成果，還有聖教十數年的積累，今夜就全部煙消雲散了。
“秦仙兒，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王紫煙銀牙緊咬，若非秦仙兒通風報信，林瑄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到她身上。
或許林瑄終究能夠找到她，但只要北周出兵，那她的戰略目的就達到了，可沒有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
還有林瑄，屢次壞聖教大事，此人不得不除。
柳姨拍了拍王紫煙的肩膀，柔聲說道：“聖女，我們走吧。林瑄已經是宗師，即便是我也奈何不了他。想要殺他，除非是左右使和諸法王出手，我們還是先傳訊回聖教。”
王紫煙緩緩點頭，轉頭離去。
金陵，她還會再來的。
………
殺聲不絕，直到黎明前才逐漸停歇。
在城門關閉之下，女帝又是突然出手，花名冊上的除了寥寥數人僥倖逃脫外，其他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擒，讓刑部大牢再次人滿為患。
刑部尚書宋文完全是懵的，他都沒怎麼出力，案子就破了。
大理寺卿劉旻，則是滿臉喜色。
這麼大的案子破案，他作為主要負責人，肯定功勞不小，簡直是躺賺。
他先前還在思考著甩鍋，沒有想到案子就被破了，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破案上，林瑄這人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不行，我得槍功！
想到這裡，劉旻睡意全無，連忙去書房寫奏摺。
……
昨晚的殺戮，似乎並沒有影響到翌日的京城。
天色微亮，京城又喧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