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了?”
“輝夜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來這裡。”
冒險者在這裡出現本身就很可疑。愛德華並不會因為對方看似單純的模樣而放鬆警惕。
這個實驗物件他一定會帶走。區別在於,是誘騙還是採取暴力。
“哦,這個啊”黎夜頓了頓,語氣輕快道,“我有個朋友也在這一片活動。他今天約了個人,喊我來這裡是為了以防萬一。”
“以防萬一?”
愛德華挑了挑眉。
有什麼事需要用“以防萬一”來形容?
“嗯。”黎夜點頭,“他說他今天約的這個人之前對他很有價值,可過了今天就不一定了。而且他覺得那人或許會成為他日後的威脅。所以”
攤了攤手,“我朋友似乎想對對方下死手。但他又擔心光靠他自己殺不死對方。”
愛德華點頭,表示理解這種“藏好底牌、一擊必殺”的策略。
隨後又若有所思。
只因為感受到似有若無的威脅便決定先下手為強,這種作風
似曾相識地熟悉呢
等等!
愛德華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
他愣了愣,不可置信地重複了黎夜之前的一句:“他也在這一片活動?”
“嗯。”
黎夜點點頭,似乎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懊惱。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對愛德華鄭重地低聲道:“愛德華醫生,你可千萬要保密啊萬一走漏了風聲被對方聽到,對方帶著藥劑跑路,我朋友肯定會殺了我!”
藥劑!
愛德華的瞳孔一縮。
“你朋友似乎很不好相處啊”愛德華僵著臉硬生生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嗯,是說他性子比較孤僻,還總是習慣圍著黑斗篷。”黎夜抑制住即將上翹的唇角轉而一臉訝異,“對了,愛德華醫生,你的這位朋友好像跟我的朋友住的很近吶,都是一個方向!”
“是麼呵呵”
“嗯,我不會記錯的!”黎夜點了點頭,走出幾步發現身後的人仍愣在原地沒跟上她,又見對方臉色煞白,關切道,“愛德華醫生,你不舒服麼?”
“沒”
一想到自己差點自投羅,愛德華全身上下都冒起冷汗,彷彿被人一下子丟到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