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哪有誰是誰的,無非有能者得之,有德者居之。”徐姓男子冷笑道。
“那倒也是,反正此時閣下的老命正是握在我等有能者之手,什麼時候取,只是看我們心情而已。”姬無睿抽出一把匕首,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道。
“閣下可知玄一觀主下落?”王祈安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玄一老道的去向與我何干?”徐姓男子道。
“這麼說,閣下也不知道太平觀發生命案一事?”王祈安目光灼灼盯著他,留意他聽到這話的神情變化。
他愕然道:“什麼血案?莫非你以為此事與我有關?”
王祈安察覺他不像說謊,不由將太平觀發生之事說出,然後自顧自道:“這麼說來,此事並非五娘一方所為。那兇手到底是何人?”
“你是說兇手分別是用劍和掌法的高手?”徐姓男子若有所思道。
“空法大師和我都仔細觀察了屍體上的傷口,我們觀點一致,兇手一人出劍極快,能一招致命。另一人則掌力渾厚,能碎人心脈。”王祈安回想當日情景,肯定道。
徐姓男子默然不語。
“若你們真想知道兇手是誰,本人倒可以指一條明路,不過條件是任我離開。”隔了好一會,他才緩緩道。
“閣下倒是機智聰明,若你隨便指幾個人出來,就想讓我們放你走,莫不是把我們當作三歲小孩。”姬無睿冷然。
“我徐懋是何等人物,若不是輕信了那賤人師徒,功法被制,今日怎會虎落平陽,與爾等委屈求全。”徐懋咬牙切齒憤然道。
“‘矛宗’徐懋?”王祈安驚訝道。
由於槍矛同源,王祈安父親以槍法名顯北周,徐懋以矛法稱著北晉,因此他倒有耳聞。
“徐宗主在北方稱雄制霸,怎會跑到這蠻荒嶺南之地?”姬無睿似乎也聽過這麼一號人物,不由出言道。
“此點與你們毫無干係。徐某人向來一言九鼎,你們放我離開,我自然將心中所知真誠相告,交易與否,一言可決。”徐懋道。
王祈安不由猶豫起來,他倒並非怕徐懋欺騙他們,而是擔心放走了他,他日要追回地圖難上加難,不答應他的條件,又勢必錯過解救玄一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只是你功法被制,就算我們任你離開,只怕你也難以應對五娘她們的搜捕。”人命關天,王祈安決定還是先救玄一。
“此事不勞你們操心,本人自有辦法應對。”徐懋見王祈安答應了自己條件,語氣也稍微客氣一點。
“如果你是要去巨象道場,我勸你可免了,婁總教被文定王府盯著,怕是自身難保。”王祈安想起此前有使矛高手和婁憲治合力偷襲姬無睿,雙方或有關係,不由出言提醒道。
徐懋奇怪看了王祈安一眼,只是淡淡一句:“何去何從,與你們無關,不勞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