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想起一件事,告訴九阿哥道:“信郡王府送了帖子了,下月初二要擺酒……”
那是正藍旗的旗主王爺。
他的帖子是派給九阿哥跟舒舒的,舒舒也要過去。
九阿哥道:“那到時候怎麼辦?回貝勒府住一晚?”
這是怕散席的時候晚了,出城不方便。
舒舒道:“這正席安排在晚膳,確實出城不方便,實在不行只能如此了……”
換了其他人家,這樣不方便,禮到人不到就行了。
換了這位新王爺,輩分這樣高,他們都是族孫輩了,又是本旗的,就不好那樣。
這會兒工夫,十四阿哥已經到了南四所,也看到了信郡王府的請帖。
“怎麼回事兒?信郡王只給八哥送了請帖,沒跟旁人送?我怎麼沒有收到?”
十四阿哥不高興道。
他沒有封爵,可已經是當差的皇子,自然不想被宗親小瞧。
旗主王爺又如何?
皇子沒有封爵之前,跟親王一起排班。
八阿哥想了想,道:“也沒見往大哥跟四哥處送帖子,應該是小宴,只請了本旗宗親。”
十四阿哥的臉色這才好些,道:“不夠折騰人的,知曉大傢伙如今都住海淀,還在王府擺酒,直接擺在王園多好!”
信郡王府的王園就在暢春園東北方向,距離這裡四、五里遠。
“不一樣,到底是第一次宴……”
八阿哥道。
在郡王府宴請本旗王公跟勳貴,也是宣告郡王府換了新主人。
十四阿哥想起了先信郡王鄂扎。
是個娃娃王爺,不過卻也不缺軍功,二十來歲就為大將軍王,平察哈爾叛亂。
“要不是跟九哥那邊當年生嫌隙,信郡王繼福晉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即便年幼,也是嫡子金貴,不會爵位旁落……”
十四阿哥道:“如今剩下庶子庶孫,不知道能不能立住,出身也低,竟使得爵位轉支,估計鄂紮在下頭也死不瞑目。”
八阿哥聽著,心裡不自在。
沒有承爵人……
他想到了莊親王……
莊親王的侄兒、侄孫們虎視眈眈,莊親王偏不如他們的願,堅決不過繼嗣子。
可是等到莊親王過身後呢?
莊親王的爵位得自其父承澤親王。
他沒有子孫,這爵位還是要從承澤親王的其他子孫裡擇選,到時候嗣王爵的,還是他不喜歡的侄兒們。
自己這一支的爵位來自自己,是恩封貝勒,要是沒有兒孫,估計就是跟其他恩封爵位一樣,無襲。
無襲啊……
十四阿哥過來閒話幾句,是拉近跟八阿哥的關係的。
他想著家裡收到的一盤子枇杷,試探著問道:“八哥倒是好人緣,還有人千里迢迢送枇杷,是之前南巡時交下的人麼?”
八阿哥擺手道:“算不得什麼,等過兩年你分了佐領人口,下頭的孝敬也多了。”
十四阿哥擰著眉頭道:“那汗阿瑪到底什麼時候封爵?十二哥都十九了,還是光頭阿哥。”
八阿哥道:“好飯不怕晚,九阿哥跟十阿哥也是去年才封爵。”
十四阿哥發酸道:“固山貝子罷了,哪是什麼好飯?汗阿瑪真是的,將兒子分了兩等還不行,非將我們又降了一等!”
八阿哥道:“有伯王、叔王的例,最後都會封王的,早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