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想著兒子的斤數,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小名是“阿克墩”,滿語結實的意思。
可這是毓慶宮大阿哥的名字,還是殤了的大阿哥,寓意再好,也不能用。
他就想著還有什麼寓意美好又貼切的小名。
“阿林?山,不行不行,叫這個名字的太多了……”
“費揚塔琿?壯大……”
“豪松阿?至孝之人……”
“額魯?健壯……”
“扎克丹?松……”
九阿哥一個個唸叨著。
舒舒仔細聽著,心中挑挑揀揀。
太直白的,還是不好。
雖說是小名,也要叫好些年。
“扎克丹好,正好跟阿克丹聽著就是兄弟,寓意也好……”
舒舒道。
九阿哥點頭道:“嗯,那小阿哥就叫扎克丹。”
他也不著急去看其他孩子了,跟著舒舒一起進了南屋。
扎克丹在悠車上正睡著,睡得正香,小臉飽滿,看著很是乖巧。
夫妻兩個退出來。
九阿哥問道:“這個時候還睡,那夜裡會不會鬧人?”
他怕小兒子哭鬧,擾了舒舒睡覺。
舒舒指了指隔斷上的羊毛氈道:“就是餓了醒會兒,也吵不到我,這個兩層隔音著呢。”
之前在隔斷上是釘了一層羊毛氈,後來九阿哥在時,趕上一次小兒子哭,發現不能完全隔絕聲音,叫人又釘了一層。
九阿哥這才放心,將舒舒送回北屋,自己往寧安堂去了。
等到掌燈了,過去不方便,他就先從閨女看起。
寧安堂的院子裡,尼固珠手中拿著一根小笛子,正伸著脖子望向東邊。
榛子站在旁邊,正好是風口,給尼固珠擋風。
九阿哥在女兒身邊站了,望向東邊,側耳聽了聽。
什麼聲音也沒有……
尼固珠發現了九阿哥,伸手要抱。
九阿哥就俯身將女兒抱了起來。
尼固珠指了指東邊,道:“阿瑪,吹笛子的伯母是不是病了?今兒沒有笛子聲,往常都有的……”
九阿哥哭笑不得,感情這是將八福晉當成樂師了,一天聽不著還不習慣。
九阿哥就抱著女兒往屋子裡去,邊走邊說道:“起風了,不吹了吧,再吹笛子,灌一肚子風,就要真病了。”
尼固珠聽了,心有餘悸道:“灌風不好,肚子疼。”
她是在屋子裡關不住的,就愛在院子裡玩耍,年前有一回吃了一肚子風,肚子漲成了西瓜。
九阿哥道:“那就乖乖的,起風了,就別在外頭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