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聽了擺手,毫不客氣道:“這個問不著爺,哪裡增設新臺站,都是理藩院跟兵部那邊議定。”
大臺吉道:“那修建黃廟事宜呢?”
九阿哥道:“那爺就更管不著了!”
他看出大臺吉是找藉口拉關係,沒有興趣接應。
端敏長公主桀驁,他這個長子能好到哪裡去?
早年在科爾沁見著的時候,這位也是挺直了腰桿兒。
如今曉得夾尾巴,也晚了。
哼,他九阿哥就不是大度人,可別說一笑泯恩仇的話。
少一時,又有喀喇沁部跟翁牛特部的人上來寒暄。
九阿哥並沒有多親近的意思,依舊是跟之前一樣的態度。
他想的很明白,沒有必要那樣平易近人。
就算他去理藩院行走,也依舊是皇子阿哥身份。
他在蒙古王公面前是主子,不是為他們處理瑣事的大臣。
涉藩無小事,這是原則。
可尊卑不可逆,這也是原則。
他的態度,落在各部王公臺吉眼中,大家就曉得這位貝勒爺待人不如五貝勒和氣好說話,想著這位的傳言,對他的態度越發恭敬了。
九阿哥這裡的熱鬧,自是落在眾皇子的眼中。
大阿哥瞧著他小公雞似的,拿著皮酒饢喝了一口,望向清溪書屋的方向。
汗阿瑪什麼意思?
真讓五阿哥跟九阿哥一起掌理藩院?
不大可能。
那就是要將五阿哥挪出理藩院了。
瞧著各部對五阿哥的熟稔,大阿哥曉得,這應該就是原因。
即便是理藩院這樣的冷清部院,汗阿瑪也不想讓皇子掌部,怕時間久了,牽扯太大。
三阿哥則是看著九阿哥,眼紅不已。
誰都曉得蒙古人愛交朋友,出手闊綽。
理藩院聽著比不上禮部重要,可這油水素來豐厚。
在京城時還罷,出差去參加會盟的理藩院大臣,去一趟收到的饋贈,能頂幾年的俸祿。
這老九還真是自帶幾分財運,去的都是這些油水豐厚的衙門。
在戶部那大半年雖只負責一個小差事,可是趕上了“冰敬”、“炭敬”跟“年敬”,千八百兩的銀子也是有的。
七阿哥眼明心亮,跟大阿哥一樣,也猜到了五阿哥要換部院,只是一時想不到會是哪個衙門。
八阿哥正被十四阿哥拉著說話,看著九阿哥旁邊奉承的人絡繹不絕,眼神深邃。
這就是“愛子”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