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搖頭道:“爺想多了,沒說旁的。”
又說了禮單豐厚之事。
九阿哥道:“總算有親嫂子的樣子了……”
五福晉沒有直接回府,只覺得心裡憋了一團火似的。
馬車路過四貝勒府的時候,她吩咐馬車慢行,挑開簾子,看了一眼。
四福晉入宮的年頭久,可年齡與五福晉、七福晉相仿。
在阿哥所時,幾家也是挨著住著,對她跟七福晉多有照顧。
可是跟自己的落拓相比,四福晉兩個嫡子都站下了,還得了丈夫的敬重,日子順風順水。
五福晉放下了簾子,吩咐馬車繼續前行。
她去了七貝勒府。
她病了這一場,過去探病的妯娌,除了四福晉,就是七福晉。
在五福晉心中,也是這兩位妯娌最親近。
七福晉得了訊息,曉得五福晉來了,帶了納悶迎了出來。
兩家住的近,就是前後街,可除了入宮請安的時候妯娌結伴,平日裡往來並不多。
等到妯娌兩個手拉手,進了正院,賓主入座。
七福晉打量著五福晉臉色,帶了不贊成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趁著過年沒事兒,您該多休養些日子的……”
五福晉露出幾分虛弱來,看著七福晉,低聲道:“這麼多妯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換了你是我,該如何應對呢?”
七福晉看著五福晉,嘴唇動了動。
佩服自己?
可笑之極。
妯娌們一個個安分守拙,只自己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入宮就露了鋒芒。
以七阿哥憐弱的心性,要是自己裝做柔順和善,那這貝勒府說不得就是另一種格局。
她也好,五福晉也好,在旁人眼中,都是“寵妾滅妻”的那個妻,是失敗者。
這個佩服,怕是也是言不由衷。
五福晉心裡憋了許多話,想要跟人說。
可是坐到七福晉跟前,她又說不出了。
因為要提及兒子的病情……
她這些日子傷心難過,可也沒有完全死心,盼著兒子的病情能有轉機。
如此,這病情就要瞞著。
她嘆了口氣,道:“是我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