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了口氣,挑了簾子進去。
有什麼好心虛的?
他一個貝勒爺,還要點卯不成?
九阿哥挺起了脖子。
咦?
值房裡竟然是空的!
九阿哥很是意外。
按照他曉得的,四阿哥每天都是辰初二刻就到戶部了。
這人呢?
他吩咐何玉柱道:“去問問當值的筆帖式,四爺是人沒來,還是來了出去了……”
何玉柱應聲下去,找了人探問。
估摸著一盞茶的功夫,何玉柱打聽了訊息回來。
“爺,是御前來人,傳了四爺去暢春園……”
九阿哥挑了挑眉,竟也不覺得意外。
四阿哥也在寶貝大兒子之列,這幾年協理永定河工與戶部差事,還有推廣新糧種,真要說起來,功勞不比三阿哥功勞少。
結果呢?
這回只晉了三阿哥一個,落下了四阿哥。
九阿哥不由幸災樂禍起來。
他跟四阿哥兄弟感情不錯,自然看的不是四阿哥的笑話,是想要看御前的笑話,可惜也只是心裡胡亂猜測,不能親眼目睹。
既是叫人過去陛見,估計也就是拿好話哄了。
嘖嘖!
當阿瑪的偏心眼,糊弄小孩子還罷了,想要糊弄二十多歲的兒子,估計他老人家自己都心虛。
這會兒功夫,門口有了動靜,是個堂主事請見。
平日裡九阿哥不怎麼跟戶部的官員往來,都是四阿哥應對,眼下四阿哥不在,九阿哥怕耽擱什麼正事兒,就叫人進來。
那人進來打了個千兒,道:“奴才董輝見過九貝勒……”
九阿哥抬手叫起,倒是有些意外,看了那人兩眼,道:“不是找四哥,是找爺的?”
那人年歲不大,四十多歲模樣。
這個年歲還是正六品主事,不是世爵補官,應該尋常的官學生出身的,入了六部要從八品、九品熬起來。
那主事道:“四貝勒早上吩咐了奴才一句,直接找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