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熱,人都沒精神,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沒有什麼胃口。
這會兒功夫,崔百歲腳步匆匆而來,道:“主子,福晉,信郡王府來報喪,信郡王薨了……”
舒舒與九阿哥對視一眼,露出驚訝來。
這位不是裝病?
是真的病了?
三月底貝勒府辦席,給信郡王送了帖子,信郡王就是報病沒有來。
伯夫人見兩人不動地方,催促道:“別耽擱了,既是報信的人來了,還是早些過去……”
這是正藍旗的旗主,九阿哥封到正藍旗,要去幫襯著料理喪事的。
信郡王府只有一庶孫還有一庶子,年歲都不大,不是能主喪的年紀。
九阿哥起身,帶了慶幸,跟舒舒道:“幸好爺交了內務府總管,要不就是爺給他治喪了!”
舒舒道:“一會兒到了信郡王府,爺少說兩句……”
夫妻兩個回正院換衣裳去了。
這是本旗旗主王爺,也就是九阿哥的身份是皇子貝勒,是小領主,否則按照早年的例,也要論尊卑。
等到兩人換了素服出來,八貝勒府門口也停了馬車。
反倒是敦郡王府門口,還沒有動靜。
九阿哥見狀,就往那邊看了兩眼。
舒舒道:“應該是報喪次序,本旗領主在前頭,咱們先過去吧!”
九阿哥點頭,扶著舒舒上了馬車。
等到八貝勒府的馬車動了,他們也就叫人跟上。
等到了信郡王府門口,卻是亂糟糟的,大門還沒有糊白,也沒有人在王府門口遞孝帶。
這會兒功夫,八阿哥已經下了馬車,看著門口的情形也是皺眉。
見九阿哥夫婦下了馬車,八阿哥回頭,看著九阿哥道:“九弟,怎麼辦?瞧著也不像,倒叫人看笑話……”
九阿哥道:“安郡王呢?是不是要往御前請旨了?”
像信郡王這樣沒有請封郡王長子的府邸,沒有明確的主喪之人,就要看御前安排了。
不是宗人府牽頭,就是內務府牽頭。
八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心裡詫異,居然比自己想的周全。
九阿哥沒想那麼多,只道:“好好的,怎麼說薨就薨了?是不是先查了緣故?”
信郡王跟顯親王還不一樣,顯親王是從去年臘月就有疾的,纏綿半年。
信郡王這幾年一直告病,可是沒耽擱他吃酒養戲子。
這會兒功夫,安郡王也攜福晉到了。
看著信郡王府這情景,安郡王也目瞪口呆。
可是沒有法子,信郡王府沒有當家主母,沒有成丁的阿哥,也沒有關係親近的旁支。
至於本該理事的司儀長,則是四月初升參領了,如今正出缺。
這給本旗王公報喪,是信郡王府的管事拿的主意。
至於這治喪之物,信郡王府壓根就沒有準備,這管事就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