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慢吞吞地吩咐人,就見隔壁四貝勒府出來人,立時換了臉色,催促道:“快去請大夫,別耽擱了,越快越好,跑著去!”
門房小廝不敢耽擱,一熘煙地跑了。
而後,雅齊布才看著來人,恭敬道:“四貝勒,。”
四阿哥蹙眉道:“又是怎麼了?這麼大動靜,阿哥跟福晉動手了?”
正巧他交接了戶部之前的差事,手上還沒有新差事,今日休沐在家。
這邊的動靜太大了。
加上郭絡羅太太挾怒而來,也落在大家眼中,就有人去稟告了四阿哥。
四阿哥本不想摻和,先頭還猶豫著,可是後頭的聲音太嚇人了,還是忍不住過來。
雅齊布躬身,帶了遲疑,道:“我們爺沒動手,是福晉跟郭絡羅太太。”
四阿哥聽了皺眉。
他還不知道郭絡羅太太喪子,只當她是為官司的事情上門,不由帶了不快。
如今郭絡羅家與這邊官司還沒有經過公堂,可是也被人嚼舌頭說的差不多了。
四阿哥也曉得這些隱匿的產業都是內鐸、明登父子侵吞已革宗室的,心裡也不痛快。
即便是已革宗室,那也是顯祖子孫,愛新覺羅血脈,不容他人欺凌。
如今還敢上門來鬧騰,這是壓根沒有將皇子阿哥與皇子福晉放在眼中。
老八脾氣太軟了。
四阿哥在心裡腹誹。
沒進大門,就聽到八福晉的嚎哭聲。
四阿哥臉色越發難看。
真是提不起個兒,太丟人了。
可是等進了書房,看到書房的現狀,他也跟著麻爪。
八阿哥卻如同見了救星似的,上前兩步,道:“四哥筍。”
四阿哥看著不知生死的郭絡羅太太,還在想著她為什麼這個妝扮。
郭絡羅家與將軍府那邊的長輩不是都謝世了麼?
“太醫,太醫。”
八福晉恐懼中帶了委屈,臉上鼻涕眼淚混作一團。
四阿哥不好往弟媳婦身上看,壓根不曉得她有傷,低聲呵道:“閉嘴!”
這會兒功夫,奶嬤嬤卻得了訊息,瞧著郭絡羅太太來了,前頭也鬧起來,不放心八福晉,忙從後院趕過來。
結果就看到八福晉滿臉鮮血的模樣,她雙眼發黑,忙上前去,哀嚎道:“福晉,福晉,你的臉”
八福晉越發委屈,疼痛也使得她失了理智,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郭絡羅太太,就抓起書案上的筆架山,往郭絡羅太太身上砸過去。
四阿哥正在低頭檢視郭絡羅太太,見狀忙探身拉著郭絡羅太太避開。
和田墨玉的筆架山,從他肩膀擦過,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四阿哥看著那筆架山的落點,要不是他扯了郭絡羅太太一把,就要砸到郭絡羅太太頭上。
“毒婦,毒婦!”
四阿哥看向八福晉,咬牙切齒道。
八福晉一擊未中,轉身又去抓硯臺,被八阿哥抓了胳膊:“放下,你還胡鬧什麼?”
八福晉怒視八阿哥,道:“旁人到家裡喊打喊殺,你不攔著,我被傷了,還不能報復回來?你攔著我,你還是不是男人?算什麼皇子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