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與覺羅氏望過去,都帶了關切。
伯夫人長吁了口氣,道:“趙氏進門前,我是懷過兩次的,當時都戴著那個……”
因為伯爺子嗣艱難,伯夫人這裡也有些宮寒,調理了好幾年,中間也是佛道都拜,這個牌子也是如同救命稻草似的。
也確實順利懷孕,可是兩次都沒有坐住胎。
舒舒心中已經後悔了。
又不是《走近科學》,自己非要往這個上扯做什麼?
結果倒是翻出阿牟的傷心事。
她忙摟著伯夫人,道:“也未必作數的,只是雜書上提了一筆,或是撰者道聽途說罷了。”
伯夫人慈愛地看著舒舒,神色逐漸恢復了平靜,拍了拍她的胳膊,道:“都過去了。”
她還生出幾分慶幸來。
要是趙氏沒有入門,伯爺沒有將那個牌子拿去給趙氏,那她應該會將那個給覺羅氏。
畢竟是婆母傳家的好東西,又有個“求子”的兆頭。
這樣想著,伯夫人將舒舒也摟得緊了些,生出後怕。
想到這個可能,她對趙氏的憎惡都少了幾分,看著覺羅氏道:“錫柱那裡,二叔想要怎麼處置?”
覺羅氏道:“分戶出去,從常例。”
伯夫人點點頭道:“如此也好,讓他自生自滅,不好嚴苛,傷了二叔的名聲。”
她之前掩著家醜,並沒有拿著錫柱的出身說過事。
可是錫柱跟福漢、福海兄弟攪合在一起,已經犯了她的逆鱗。
她直接寫了一份錫柱因生母未進府有妊、血脈未明的手書,遞到了宗人府,請宗人府再刑訊趙氏,核查錫柱身份。
二月裡她往宗人府遞的狀子,遲遲未判。
趙氏如果之前只是流,現下因為伯爺身故,就要絞監侯。
不管趙氏最後的證詞是什麼,有伯夫人這一出面,證死了錫柱“血脈不明”的身份。
這也是為什麼京城高門大戶,多不許“外室子”上族譜的緣故。
容易混淆血脈。
覺羅氏這個常例,就是從的“外室子”的例。
錫柱不能再頂著“董鄂”的老姓,要跟董鄂家的血脈有所區別。
可以改成他生母的姓氏“趙”,或是伯爺的名字的首字“新”,或是“董鄂”的首字“董”。
舒舒在旁,想起了桂珍,道:“阿牟,表姐呢,現下身子調理好了麼?”
伯夫人點點頭,道:“好了……”
可董鄂家的新聞如今一出連著一出,桂珍也難免牽扯進來被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