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又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眼睛轉了轉,道:“那個錫柱到底是不是伯岳父的兒子?”
齊錫看了九阿哥一眼,道:“不知道。”
九阿哥:“……”
他有些著急道:“這不都過去一個半月了麼?怎麼還查不出?”
什麼“滴血認親”之類的,不是該弄起來?
齊錫提及這個也憋悶。
他不想承認那個不孝無能的混賬是自己的侄兒。
可確實也找不證據證明錫柱不是董鄂家的骨血……
*
上房裡,靜悄悄的。
覺羅氏正在午睡。
旁邊的小杌子上,有個丫頭睡眼朦朧的,小腦子一下一下的點著。
見到舒舒進來,那丫頭忙起身,想要說話,被舒舒給止住。
舒舒看了覺羅氏一眼,沒見到襁褓,躡手躡腳的出去,去了東屋。
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在南窗下做針線,旁邊懸掛著悠車,上面綁著個月子孩兒。
見舒舒進來,那婦人起身,不知是哪一位。
旁邊跟著的丫頭道:“這是姑奶奶回來了……”
那婦人忙蹲了福禮。
舒舒擺手叫起了,低頭看了眼悠車上的孩子。
小傢伙白白嫩嫩,睡得正香,只綁著腿,胳膊松著,雙手投降的姿勢,鼻子跟嘴巴都很秀氣。
要是不事先知曉是男孩的話,看著就是個精緻長相的女寶寶。
似是察覺到舒舒的視線,小傢伙張開了眼睛,打了個哈欠,小鼻子動著,就側頭看向那婦人的方向。
那婦人見狀,帶了猶豫,看著舒舒道:“姑奶奶,小爺餓了……”
舒舒點點頭,就轉身出去了。
她又去了西屋,也沒有叫醒覺羅氏,就坐在炕邊。
如今仲夏時節,京城的天氣乾熱乾熱的,覺羅氏卻依舊帶了抹額,身上也壓著單被。
她臉上有些腫,不過看著氣色還好。
舒舒的心裡很平靜。
真好,父母康健,丈夫也開始懂事了。
她果然是個有福氣的。
至於“九龍奪嫡”?
誰曉得到時候還能剩下幾條?
這規模一再縮減的話,到時候說不得就是小打小鬧的,他們圍觀一下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