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格格在旁默默。
好像女子到了年歲,不是嫁人,就是生孩子……
她心中有些亂。
她十七了,估摸著這次回京,額駙的人選也該差不多挑明。
十五歲,跟十二阿哥那麼大……
她少了幾分緊張與羞澀,不過是毛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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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船上。
天氣炎熱,即便是水面上,也沒有清涼多少。
她去了外頭衣裳,只穿著香雲紗的袍子,頭上的鈿子也摘了。
小椿投了毛巾給她擦手擦臉。
九阿哥坐在旁邊,想起方才五阿哥的提醒。
眼見著到京,董鄂家的官司也該說一說。
他擺擺手,打發小椿下去,說了福海在步軍都統衙門與大理寺狀告齊錫之事。
舒舒聽了,並不擔心,只是驚訝:“行事怎麼會這樣毛糙愚蠢?”
就算是惦記爵位,想要搬倒齊錫這個障礙,他出首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就算想要興風作浪,不是該湖弄錫柱去告?”
舒舒有些不明白他們的想法。
那樣的話,才是正經“苦主”,不管最後告不告成,都能給齊錫潑盆髒水,可以借題發揮。
換了隔房的堂侄子,就要讓旁人先笑話上一回。
八旗因為成丁分家的舊俗,雖也分宗族,可是除非在地位或者身份上完全壓制,如同阿靈阿對幾位兄長一樣,否則都是各家過各家的日子。
沒聽說誰家手這麼長的。
從和碩圖與都類算起,兩家都過了幾代,再傳兩輩,都無服了。
九阿哥輕蔑道:“跟桂丹似的眼高手低,貪婪湖了眼珠子了,自己笨不說還當旁人也蠢,但凡是個能提起來的,彭春還不安排個前程麼,又不是十五、六沒成丁,結果二十出頭了,都沒有正經差事……”
舒舒道:“那錫柱呢,真給他們兄弟做人證?”
九阿哥搖頭道:“真有那個膽子,爺還佩服佩服他,好像是被兩兄弟湖弄著寫了什麼,誰曉得是湖弄著寫的,還是順水推舟寫的,要是讓他跟岳父對峙,怕是他那慫膽子還真不敢……”
舒舒聽了皺眉。
家裡還沒有想著怎麼安排錫柱,錫柱現下最聰明的法子就是等著。
他要是鬧騰,以阿牟的脾氣,是不會慣著他的。
公府怎麼回事?
大堂伯能為帥,還任了多年族長,不會這樣縱子鬧笑話……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