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絕色妖嬈的少女躺在馬車上,緩緩睜開雙眸,只見眼前一道修長挺立的背影。
那背影說不出的熟悉,說不出的風華絕世,似乎背影的主人跟著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臨淵端坐在馬車中,瞥了一眼清醒的少女,冷聲開口:“醒了就過來!別裝死,昨晚用了我四瓣粉蓮。”
那涼涼的嗓音由那俊美的人說出,沒來由得讓人打了個寒戰。
暮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一雙攝魄的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
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
“你說什麼?四瓣,那粉蓮不是我的嗎?”朝暮兮看著這個清冷戴著面具的男子,眉頭一皺,昨晚要不是他,自己能吐血嗎?
此刻昨晚的事通通浮現在腦海之中,翻滾著。
此刻的神秘男子,依舊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髮絲,無風浮動,像是沒有重量的雲霧,縈繞在他的周圍。
面具之下消瘦蒼白的臉龐照應在漫天的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妖豔,美得令人側目。
他低頭打量著,正如黑暗中執掌死亡的神祗,輕盈優雅,亦神秘莫測。
“是我救了你!那粉蓮自然就歸我了……”臨淵忍不住冷笑,眼神冰冷似霜。
自己就不該一時心軟救了這小丫頭!
“可是,要不是你推開我入水,我能動真氣導致血脈逆流,差點命歸黃泉嗎?”暮兮冷眼相待,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臨淵眉頭一皺,目光越發深了。
“恩?”
仿若桃花瓣染就的紅唇勾起微微笑意,三分勾人,四分冰冷,三分諷刺,朝暮兮說道:“難道不是?”
臨淵一愣,沒有料到朝暮兮竟然會說這些,那高傲的少女微微揚起唇角,素白的手將在風中飛揚的青絲挽過,那一雙秀美如畫的眸子緊緊盯著他。
此刻他的心跳居然慢了幾分,這幅場景仿若似曾相識。
臨淵冷冷嫌棄,“你撲上來,自然要推開!”
“……”
朝暮兮一聽這話,差點沒跳起來殺了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男人,若不是看見他救了她一命,若不是看在那個梅花印記,她怎麼撲上去?
那根本不是撲,而是想去確認自己心中的想法,可眼下她卻半分也說不出口,只能默默忍了。
“我這是在哪?”她然後抬頭,一雙冰雪未曾消融的眸子清清淡淡地看向臨淵,開口問道。
雖然她已經知道她身處馬車之中,從馬車內精美的佈置格局,以及馬車外駕車的人吞吐的氣息來看,都是輕功絕頂的高手,這說明自己眼前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到了你就知道!”臨淵加重語氣,周身氣勢攝人。
眉色一冷,清冷的聲音染上了濃濃的火藥味,手上微微的用力:“放我下車,我要回宮!”
“你的命是我救的。”
“所以呢?”眼瞳微縮唇瓣輕顫,朝暮兮腦海中一時煩亂如麻,此刻她在想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她想的那人。
被面具所遮擋的面容彷彿寫意山水畫般清雅與邪魅,不沾俗世煙塵,他霸氣側漏冷笑還擊:“不放,你要隨我一同去大幽國!”
臨淵忽然開口,朝暮兮心頭一緊,深吸口氣才緩緩出聲,“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等等……你說我們現在是去大幽國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