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笑眉一愣,這轉彎拐的,都能撞樹上了。
“你不是已經放下了?”
童葉欣撇撇嘴,抓抓頭髮,把剩下的水喝光了。
“我又沒失憶,哪放的那麼快,又不是個屁,放完就沒了。”
黎笑眉輕咳了幾聲,提醒她:“童葉欣,你現在是女企業家,說話要注意形象。”
童葉欣笑了。
可能跟司澈相處的時間長了,被他改造了一遍,也學的流裡流氣了吧。但這種改變不壞。
“笑笑,你不知道,跟有些人談生意,你沒法文明。那些人啊,穿的人模人樣,張嘴沒幾句好話,就是一群衣冠禽獸。”
黎笑眉深以為然。
她不是沒見過,做裝修公司那會兒,要跟建材商談,要跟家電器材商談,那些人也這樣流裡流氣,更不要說收服手下的那幫糙老爺們了。
黎笑眉道:“據說,小花旦還在挑劇本,司澈有做投資,平臺方要將專案升級,給她挑頂級男藝人抬轎呢。”
童葉欣咧咧嘴:“他這個人就是大方,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有吻戲,他都沒意見。一心一意的要把女朋友的事業捧出來。”
黎笑眉笑了笑,心想,小花旦看著傻乎乎,其實看得清楚著呢。
她知道自己入不了豪門,只是趁著司澈還喜歡她的時候,抓緊時間讓自己在娛圈站穩腳跟。
“你自己不也一樣?”黎笑眉看她一眼,她的護膚品公司能走到今天,背後沒少沾光。
童葉欣點頭承認:“對。所以說,成功的女人背後,可能會有個冤大頭。”
她笑嘻嘻的,似乎對自己的感情已經不那麼在意了。
她說,司澈這麼支援女人的事業,是因為他的事業由戴觀宴帶起來的。他本人沒有多少成就感,就在女人的事業上找存在感。
“……幾十年後,司澈可能會對著一面牆的女人回憶,這個舞蹈家是我投資的,那個女企業家也是我投資的,還有那個表演藝術家……”
黎笑眉都被她逗笑了。
哪有離婚的這樣吐槽前夫的。
她就不會,甚至避之不及。
黎笑眉最近甚至怕見到戴觀宴。
那天宴會後,本以為他不會再來梧桐飯店,可他還是經常帶著他的團隊來,說是跟F國有專案合作。
但他來飯店,只要看到她,目光就釘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旁若無人。
有時候,武琰忙不過來,黎笑眉作為飯店的老闆娘,不得不出去應酬一下,他總是在場。但他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要她喝酒,還給她換果汁。事情做得旁若無人,好像他們是一對。礙於場合,黎笑眉不能對他怎麼樣,只想趕緊走人。
可他不讓,還藉機要她感謝他。
次數多了,風聲傳到武琰的耳朵裡。武琰從來沒有對她生氣,只是夜裡對她折騰的狠了點兒。
之後,他再忙,也沒再讓黎笑眉去應酬,藉口她身體不適,讓莫聰去了。
黎笑眉瞧著童葉欣的灑脫勁兒,又一次感慨女人原來可以這樣活著。
童葉欣幾杯酒下肚,忽然就流了眼淚。
她隨手一擦,動作還是利落灑脫,只是笑得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