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銀佰盯著自己做什麼。
銀佰轉開視線,呆呆道,“沒有,你。”
“太好看了。”
磕磕絆絆的吐出這麼一句話,讓她一怔,心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起來。
壓下心裡異樣感覺,銀佰結巴說出的話,語氣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聽過。
就在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皎潔的月光穿透了烏雲,灑落在了大廳的正中間。
中央瞬間被照亮,隨著而來的是一陣陣竊竊私語。
那聲音像是趴在耳邊講的一樣,安然捂住耳朵依然可以聽到,聲音裡安然抓住了幾句重複詞語。
銀佰立馬變得警惕,銳利目光掃視周圍。
“帶上這個,”銀佰摸出道具遞給了安然,話裡沒什麼好聽的,無非就是一直在迴圈著幾個詞語。
去死,自殺,惡意。
低語每說到這幾個詞,安然感覺自己負面情緒被不斷放大,饒是精神力強大的她臉上也漸漸變得蒼白,“你聽到了嗎。”
銀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安然做了個手勢,讓她戴上,自己則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條,仔細的記錄著。
看著眼前逐漸陷入癲狂的銀佰,安然拉住他的衣袖,在銀佰的震驚下強硬的帶他離開了這裡。
別看安然平時連個重物都不願意搬,都在依靠道具,但認真起來,安然的力氣也是相當的驚人,銀佰就這麼被拉了出來。
進遊戲後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安然都能淡定以對的表情此刻竟有半絲龜裂,臉上帶著怒氣,“你不要命了?”
就這一個道具,大方給了自己,還在死撐著想記住低語說的話。
銀佰一言不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身體微微往後一仰,眼睛裡的紅血絲告訴安然,此刻的銀佰並不輕鬆。
銀佰知道低語會讓聽者輕則不適,重則喪失理智,但如果聽不聽的話,照安然的脾性,現在不讓她聽,她也會想盡辦法聽完大廳裡的低語。
他,不想讓安然受到傷害。
即便是精神上,不願看安然受傷的意志已刻在骨子裡,無意識裡也會下定決心去保護安然。
聽耳邊傳來的呼吸聲,安然知道銀佰這番精神怕是傷得不清,無奈的嘆了口氣,扶著他坐下後,靠在銀佰背後支撐著他的重心。
不知過了多久,安然察覺到銀佰輕輕動了一下,隨即背後轉涼,轉身看去銀佰已經站了起來,但眼中還沒退淨的血絲,告訴安然,此時的銀佰並不好受。
“回去休息吧,”安然說罷,想扶著銀佰回他的辦公室。
銀佰搖搖頭,把緊攢在手裡的紙遞給了安然,“不用,我送你回去。”
忘了失去工作人員指引患者是找不到方向的,安然無心看紙上的東西,胡亂地折了幾下丟進了揹包裡,“好,但是提前說好,身體不舒服就及時說出來。”
“嗯,”銀佰應了一句,走到了最前方。
看到他踉蹌的樣子,安然上前拉著他的手,兩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銀佰僵了一下,安然自然是察覺到了,她故意岔開視線,語氣淡然說道,“你不讓我付,只好牽著怕你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