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對你,甚至對我阿媽,他根本都沒當做家人……”陳家駒神情激動,一邊揮手,一邊喊道。
三姐皺著眉頭,厲聲一喝:“家駒,天下無不是之父母,不准你這樣講你老豆!”
“哼,那你可有見過將兒子送去孤兒院的父親?”陳家駒紅著雙眼:“其實我真正的生母名叫白素芬,我被生下來後,我媽沒能力養大我,就將我送回太平山陳家。
據說他每次見到我,就會想起當年我媽偷人的事,所以將我送去孤兒院眼不見心不煩。
如果不是他想有人在警隊幫襯我大佬,他根本不會將我認回來。
這些事情,姚姨在臨終的時候,全部偷偷話我知了。”
聽到這段連自己都不知的人倫隱秘,三姐大為震驚,她看著陳家駒嘆了一口氣,轉身帶著手下落樓離開。
十幾分鍾後,三姐帶人搵到陳國榮。
比起性格衝動的細佬,陳國榮一聽陳志超今夜派人做掉嚴國樑和火麒麟,馬上懷疑到三姐頭上。
三姐可是老江湖,一看陳國榮表情不對,果斷在手下掩護下逃跑。
好在,陳國榮終究唸了三分情誼,只是追捕,沒有開槍,除了拷下對方一個手下,最終還是讓三姐跑掉了。
“喂,家駒,是我……”氣喘吁吁返回住所,陳國榮馬上致電給陳家駒。
過了片刻,面上帶有淚痕的家駒,開了一部三菱轎車衝到大佬的樓下。
“走!帶上這個傢伙,馬上同我過去搵峰哥。”陳國榮拉著抓到歹徒上車。
路上,陳家駒從陳國榮口中,得知他同三姐翻臉的原因,不由得暗罵自己的反應太過遲鈍,居然沒能猜出,今晚幫陳志超做事的人就是三姐。
聽知陳家兄弟夤夜上門,丁雲峰帶著佔米走了出來。
“峰哥,今晚發生在和記大廈那兩件血案,是、是我老豆……是前高階督察陳志超讓人去做的,這個人可能是幫兇!”陳國榮不敢直視丁雲峰, 說話也吞吞吐吐。
旁邊陳家駒就直接得多了,他在佔米警惕的目光中,掏出點三八、證件和手銬放在桌上:“阿峰,從法理上講,我身為嫌犯直系親屬,應該避嫌的;
從情理上說,他是衝著你來的,所謂父債子還,就算你一槍崩了我,我都不會喊冤的。”
陳國榮見狀跟著交出配槍和證件,然後他閉上眼睛,坐到陳家駒身旁。
看著引頸就戮的陳家兄弟,丁雲峰超級無語,不過想到目前警隊存在的江湖習氣,他也就隨著釋然了。
抄起倆人擺在桌上的配槍證件,丁雲峰丟到他們的懷裡:“現在做秀啊?還不快點收起來!
如果我一槍斃了你們,我同你們那個撲街老豆有咩區別?”
言罷,丁雲峰一邊讓四眼坤通知各區警署連夜刮出三姐,一邊讓佔米安排陳家兄弟暫時住下。
各大警署的阿頭連夜被icac帶走,從探長到便衣頭目,不知多少人徹夜難眠過來所屬警署等著訊息。
大家聽到峰哥不到2個鐘頭,已經搵到真兇的線索,佩服之餘,一個個爭相出來刮人。
可惜,眾人鬧到天亮,方才得知,昨夜2點,有一艘船從南丫島離開。
“我知道了,讓大家散了吧,忙了一夜呢!
其他事情不要慌,我會撈老黃他們出來的。”丁雲峰掛掉四眼坤打來的電話,看著一夜沒睡,惴惴不安的陳家兄弟:“我約了吉達出來講數,不如你們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