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sir,嚴國樑和火麒麟,是不是去過你的中區警署?”岔開話題,丁雲峰看向曹達華。
“是啊。知道他們要來,當時我假裝出門辦案,讓夥計們晾了他們足足兩個鐘頭呢!”曹達華笑眯眯站了起來:“看出我不想見他們,嚴國樑留下一份檔案走了。”
“你這樣避著不是辦法,畢竟阿榮他們老豆這件案,恰好發生在你的轄區。”
“那……”曹達華望了一眼聞言看來的陳國榮和陳家駒,有些為難說道:“峰哥,陳sir搞不好已在獅城曬日光浴了,我難道派人跑去獅城抓他回來啊?”
“死腦筋,既然嚴國樑要求中區警署,配合他抓捕家駒的老豆。
你就讓手下的便衣和軍裝在轄區內搞點動靜,然後對外宣佈通緝逃犯就行了。
你信不信,假如你真去獅城抓人回來,鬼佬那邊比你還要緊張呢!”
一聽丁雲峰這話,曹達華恍然大悟。
陳國榮和陳家駒表情很尷尬,當著他們的面談論如何抓捕他倆的老豆,而且他們倆兄弟還是差佬,這種感覺實在太怪了。
鍾楚雄見狀急忙開口解圍,拉著曹達華請教他如何將嚴國樑和火麒麟逼走。
“哦,我是學他們icac的手段,在他們的茶水裡面,加少少的瀉藥。然後,嘿嘿……”曹達華笑得很奸詐。
……
和記大廈十樓,嚴國樑利用上廁所的空檔,終於幫韓志邦寫好那份帶有認錯色彩的報告。
“瑪德,中區警署那班撲街。
如有一日落入我的手裡,我一定喂他們每人食一碗巴豆!”火麒麟從隔壁間走了出來,面色發白,腳步輕浮。
“鄧sir,你還撐得住不?”嚴國樑喝的茶水沒有對方多,這會還能站得穩。
火麒麟揉著肚子抱怨:“你七次,我十二次,你自己想想吧。”
“我已經給曹達華打了電話了,他和我解釋茶葉過期。”
嚴國樑搓了搓臉,轉身走出廁所:“我看得告知ab倆組行動小組,在他們出門辦案的期間,除了自帶,不能隨便吃喝對方準下的食物。”
“好主意!
不過嚴sir,這些小問題都是容易解決和避免的。
反而,現在上面的態度,讓我覺得,當初你話icac能給我做人的尊嚴,可能帶有很大的水分。”
火麒麟先是點頭,然後趁機提出憂慮:“我有一種感覺,現在的icac,就像我當初剛剛入職的警隊,正在迅速變質……”
“鄧sir!”嚴國樑聞言面色大變,他凝神盯著火麒麟的雙眼:“請記住自己的身份,有些話,不能從你我口中講出來。”
是啊,是啊,就如某些人,不能查嘛!火麒麟看著嚴國樑沉默了。
嚴國樑這個時候,他悚然發現,自己不讓火麒麟說下去的行為,正如吉達不准他們繼續調查陳志超一案。
“抱歉,以後我的言談,我會多加註意的。”火麒麟點了一根香菸,轉身走了出去,
嚴國樑見狀生出一股濃濃的無力,可等到火麒麟走遠,他都沒能開口留下對方。
這個時候,吉達接到一個由督府打來的電話。
他依言開啟電視機,見到越來越多的市民上街加入遊行的隊伍。
擦了擦冷汗,吉達對著電話對面的麥裡浩保證:“先生,再給我幾天的時間,icac已經收集到很多警員的貪汙罪證,我肯定能夠幫您將民怨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