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勸了幾句心窩子話,串爆抬頭瞪著火牛帶來的那幾個馬仔:“你們大佬中午喝醉了,今晚你們還陪他過來喝第二場?
喂,你們還站著做咩啊?還不快點把車開來,送他回去躺著?”
“噢噢噢,好的,串爆叔。”一個比較醒目的馬仔,看到火牛埋頭沒有講話,急忙點頭應下。
有人扛著‘未醒酒’的火牛,有人跑去開來車子,在一片噓聲之中,火牛這幫人,狼狽退場了。
苦力強接過串爆遞來的香菸,一邊陪他走入酒樓,一邊抱怨道:“串爆叔,你何必給火牛這種撲街圓場?你剛剛來慢一步,我非打他一個半身不遂不可。”
“哎,今晚丁生約大家談事,外頭不知有幾雙眼盯著這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在警隊裡面,丁生的敵人也不少的。
如果剛才鬧起來,有人藉此把你扣回警署,是不是可以打到丁生的臉了?”串爆一邊走著,一邊安撫苦力強。
苦力強面色微變,衝串爆點了點頭。
見到二人走進大廳,冷老和高佬起身對著串爆揮手。
坐在他們同一桌,還有退出江湖,好久沒在有骨氣露面的王佩君先生——吹雞!
“不好意思,來遲一步,王議員,好久沒見。”串爆和苦力強分開,大步走向三人。
吹雞笑盈盈拉開椅子,招呼串爆坐下:“喊什麼王議員,今晚能進來,都是自己人。”
“對對對,吹雞哥講得沒錯,來來來,大家抽菸。”
“喲,串爆,混得不錯啊,這不是特供貓熊仔嗎?”
“嗨,過年佔米給我拿了兩條,喏,今晚出門身上還剩四包,大家一人一包剛好。”
……
有了火牛這個例子,一些沒有收到佔米通知,打算混進來的人,紛紛識趣離開。
等到晚上八點半,看著來賓到齊,雞叔帶著兩個夥計,直接將酒店大門關上。
類似馬尾、烏蠅這些跟著大佬過來,卻沒資格進去的社團頭目或者老四九,一個個都是眼帶羨慕,望著有骨氣的大門。
“哎,不知咱們混到什麼時候,能去裡面坐張椅子。”烏蠅拆了一包好彩,一圈散下來,沒了半包多。
馬尾掏出火機點上,抽了一口,自嘲笑了笑:“混?烏蠅,你要是打著混這個念頭,我看你混到六十歲都進不去。”
“怎麼說?”
“喂,馬尾哥,如果你有料,就爆點出來,益下兄弟們啊,誰不知道,你家大佬大D哥是峰哥最信任的人。”
“就是咯,大家出來混,邊個不想出人頭地?”
“出人頭地?火牛剛剛那個情況,你們沒睇到?
426,紅棍啊,而且還是鄧伯時代的叔公輩呢,今晚還不是連大門都入不去!”
眼見話題要歪,烏蠅咬著香菸跳上華弟的寶馬518i引擎蓋:“停!現在聽馬尾哥講話,再敢插嘴的,通通拉下去吔屎。”
馬尾笑罵了一聲撲街,然後在眾人的吹捧中,紅著臉指了指華弟的座駕:“我出來混的時候,華弟還沒轉檔過來,講句冒犯點的,我響哚的時候,別說華弟,連華弟他大佬七哥還是一個蛋散撲街。”
“挑。”烏蠅有些不服氣,可當他看到周圍人都在點頭,只能在心裡暗罵一聲雙拳不敵眾手,獨自埋頭,抽起悶煙。
馬尾過來搭著烏蠅肩膀:“不是糗你們兩個,我是想講,你大佬華弟有腦子,雖然他成名比我遲了很多,但是他這幾年為上面做出的貢獻,比我這個老人多了很多。
所以,今晚他能在裡面吃席,我就只能在外面幫他看車飲西北風了。”
“哎,馬尾哥,你太謙虛了。”烏蠅抬頭露出笑臉,但凡給華弟和他面子,那人就是他的好朋友。
馬尾搖了搖頭:“我沒講笑的,丁生其實對大家都是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