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劉,規矩我們知道。
這人你先救,錢有人送來,我有一塊表,先押著抵數!”大天二學著大老B的做派,拍下陳浩南平日用來裝樣的假金勞。
鬼手劉慢吞吞坐回搖椅:“山雞,還沒休息夠啊?你再不抓緊時間練刀,今日晚飯別想食了。”
“哦!”山雞小跑過來,抓起兩把八斬刀,走到木人樁面前開始揮刀。
大天二擺足造型,居然被這對師徒無視,他氣得面色陣青陣紅。
這個時候,巢皮已經暗暗摸到劉奎身後。
他衝大天二打了一個眼色,突然張開雙手,撲向明顯身體有傷的鬼手劉。
“嗯?”鬼手劉嘴角微彎,倒轉手上柺杖,杖尖猶如活物,瞬間出現在巢皮胸口。
卡!
巢皮胸骨被杖尖點中,發出讓人牙酸的骨裂音,疼得滿地打滾。
握著砍刀衝上來的大天二,見狀氣得目眥盡裂,按照他和巢皮臨時商議的計劃。
只需發難擒住鬼手劉,陳浩南就能得到妥善的醫治。
正如送他們從西貢過來的那個計程車司機,刀架脖子上,肯定老實了。
誰知,眼前這個病懨懨的老頭,反應居然這樣快。
今天已經翻臉,大天二知道不能善了。
雙手舉刀噼向鬼手劉,大天二認為,對方手上那支拇指粗的柺杖,肯定扛不住這把鋒利的開山刀。
可惜,就在大天二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兩口八斬刀後發先至,精準從側面伸過來架住他這記用盡全力的重砍!
嘎吱,嘎吱……
山雞眼神冰冷盯著大天二:“你們太過分了,我師父又沒得罪過你們……”
“廢話!死來!”大天二惱羞成怒,他怒喝一聲,用力抽走開山刀。
可讓大天二驚駭的事情發生了,任他雙臂如何發力,這口幫他從西貢沙灘殺出來的刀具,居然被山雞手上那兩口短刃牢牢鎖住!
“你們想殺我,我已經忍了,可你們居然還想殺我師父,那就別怪我了!”
山雞發力震開大天二, 後者還沒站穩,面前已經刀光霍霍。
肩胛、肋下、雙臂,手腕,大天二根本無法數清自己被斬了多少刀,反正肯定多過下午在西貢的血戰……
山雞的刀很快!
快到大天二在他面前癱下去,身體中刀的部位才迅速滲出鮮血。
巢皮捂著胸口看傻了眼,若非親眼所看,他哪敢相信。
幾步外,這個運刀如飛的傢伙,就是同自己在屋邨廝混長大的那個山雞。
“出刀力度差了少少,兩條手筋只傷不斷。
山河,你和他們的事情,今天得有個了結啊。”劉奎掃了大天二一眼,看出山雞手下留情,他拄著柺杖走進診所。
用剃刀給蘋果削皮的一線天,看著劉奎冷哼:“這個山雞婦人之仁,八斬刀教他,糟蹋了陳宗師的東西。”
“這個孩子念舊情,我反而更放心。最少,等我教會了他,刀子不會斬到我的頭上。
還有!既然他練了刀,他就不是爛仔山雞,他是我劉奎的關門徒弟,叫趙山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