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劉耀祖落在魯濱孫的手上,丁雲峰與對方聊了幾句有關賭場的事情,很快掛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一名軍裝獄警敲門進來,喀的一聲,對丁雲峰敬禮:“丁Sir,犯人鍾天正申請見你。”
“哦?”丁雲峰有些意外,起身說道:“一起走!剛好我本來就想過去看看,這倆衰人傷得多重……”
“丁Sir,那鍾天正斷了右腿,而盧家耀斷了左手。
這次,他們不養一兩個月,肯定回不去監倉了。”這名獄警是張穴友的手下,日常負責醫院的守衛工作,他對這倆倒黴鬼,也是很熟悉了。
丁雲峰接過對方敬來的香菸:“我和阿友打過招呼了,傷好了多留他們幾天,大咪這個王八蛋,看來上次收拾得太輕了。”
“可不是,自從被您關了刑偵床,聯合社這幫人出來後,各大社團的大老都瞧不上他們。
以肥蛇基的話來說,他們洪興不打被屎尿醃過的蛋散,嫌棄事後拳頭沾上臭味。
大咪融不進這幫監獄大老,只能盯著阿正這群散人欺負咯。”
這獄警一邊走著一邊抱怨,他甚至說,由於大咪到處搞事,各個部門的夥計都想抓這傢伙的痛腳收拾一下。
誰知,自從被丁雲峰鎖了一次刑偵床,大咪變得越發狡猾了。
他們每次都選在獄警不在的時機出手,這些被欺負的犯人,擔心事後遭到報復,一個個都是咬牙忍著,無人敢出來舉報。
至於用煙仔,請大傻、傻標這些社團大老出面平事……
鍾天正和盧家耀這種普通家境的犯人,一次兩次還行,長年累月,誰有這份財力?
“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丁Sir,如有需要,言語一聲,我們這幫夥計,一定撐你的。”
“我知道了,去站崗吧。”丁雲峰推門走進病房。
躺在床上的鐘天正,見狀掙扎試圖起身,盧家耀連忙過去扶他。
發現這兩人鼻青臉腫,一個腿上打著石膏,一個胳膊夾著夾板,丁雲峰揮退幾名護士,坐在盧家耀的床上,丟了一包香菸給鍾天正。
“丁Sir,謝了。”鍾天正接過香菸點上,盧家耀默默站在一旁。
丁雲峰看著這對難兄難弟:“說吧,你叫人帶話找我,現在我來了,有什麼事?”
“丁Sir,大咪他這樣做,明顯是在破壞您定下的規矩……”鍾天正一口氣抽掉半截香菸,抬頭看著丁雲峰。
丁雲峰啞然失笑:“我制定的規則?
喂,阿正,你這句話,我可不敢接。
我一個小小的懲教主任,我有什麼本事給監獄定規則?
好了,如果你找我,只想說這些。
今天看在魯濱孫的面上,我當笑話聽了。你們好好養傷,我工作忙,先走了。”
工作忙?
忙你個死人頭!
三天最少兩天半沒來上班,剩下那半天,不是去找史密斯喝酒,就是同鍾楚雄商議下午茶吃些什麼。
赤柱上下,從典獄長到看門掃地,屬你丁雲峰最有空閒!
這種爛藉口,連盧家耀都騙不過去,還想忽悠我鍾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