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宸面沉如水,長眉緊蹙,一雙星眸微微眯起。
皇甫錦此時應該還在朝中和眾位大臣商議三日後登基大典的具體事宜,什麼事情能讓他連登基大典這樣重要的事都棄之不顧?
向來溫潤清雅的沈裴楓聞言,也忍不住神色微凜,看向皇甫宸,微微拱手道:“宸王殿下,你今日突然到訪寒舍,真的只是來看雲兒的?”
“自然!”
“那阿雨她為何沒來?”
“夫妻本是一體。月兒她已經是本王的準王妃,她來和本王來又有什麼區別?”皇甫宸神色不變,不冷不熱的道,“還請沈少爺以後稱呼她宸王妃,不要再直呼她的名諱。按照我們北滄的習俗,凡是訂過親的女子,除了她的相公之外,別的男子是不能直呼其名的!沈少爺不會是在烏城呆久了,連我們北滄的習俗都忘了吧?”
沈裴楓自然能聽出皇甫宸話中的別有深意,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生氣,而是再次認真的問道:“宸王殿下,請您告知裴楓一句實話,是不是阿……”他頓了頓,改口,“是不是齊將軍她出了什麼事情?”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保護好她!就不勞沈少爺費心了!”說完,皇甫宸轉身上馬,一路疾馳而去。
飛歌見自家殿下離開,也微微對沈裴楓拱手告辭,打馬追了上去。
沈裴楓站在門外,望著兩人各自離開的的身影若有所思。直到馬蹄聲漸遠,再也看不見了,才緩緩對著身後靜等的阿財問道:“二少爺這兩天去哪裡了?”
阿財想了想,答:“兩天前二少爺收到一封信,說是去見一位兄長。”
“兄長?”
“是的。”
“他說是誰了嗎?”
“沒有,”阿財又說,“但是看二少爺的樣子,好像還挺高興,挺神秘的。”
“去把二少爺找來,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阿財應了句:“是”,退了下去。
阿財走後,沈裴楓站在門外,微微仰頭,那雙清澈的眸子凝視著正東方的某一處巍峨府邸,良久都沒有動彈。從他的視線望去,他的目光停留的終端,正是太子府的方向。
同一時間。
皇宮中。
渾渾噩噩多日的老皇帝皇甫昊突然睜開了雙眼,蒼老的眸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