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地牢內,潮溼悶熱,到處充斥著**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
地牢正中間的十字架上,用粗粗的鐵鏈五花大綁的綁著兩個身形頎長的年輕男子。
他們身上穿著同樣的黑色夜行衣。他們垂頭閉目,一動也不動,似是昏迷了過去。
此時,他們身上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水侵溼,粘噠噠的貼在身上。幾縷髮絲從額前垂下,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兩人的面容。
只聽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司徒銳一身黃袍出現在牢房門口。那鮮豔的明黃色與這昏暗頹敗的牢房格格不入,極為突兀。
他一雙眼睛帶著狠厲的光芒,透過牢房的木門望向那兩個昏迷不醒的年輕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淺笑。
國師昨晚竟然偷偷抓住了兩個可疑的人,卻沒有告訴他,而是把他們關在了這地牢之中。
他倒偏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是何人?!
“開啟牢房。”他冷冷的對著一旁的一個守衛吩咐道。
年輕的守衛上前一步,機械的拱手行禮:“請皇上恕罪!國師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踏進牢房半步。”
守衛的話剛落音,只聽“啪”的一聲響,他的臉上就捱了一巴掌,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嘴角也殷出絲絲血跡。
緊接著便覺脖子一緊,被司徒銳單手狠狠扼住了喉嚨,夾帶著暴厲的怒氣直直朝他席捲而來:“混賬東西!你也配跟朕這樣說話?!”
“卑職不敢!”守衛被掐的喘不過氣來,嘴裡斷斷續續說著不敢的話,卻沒有半點要讓開的意思。
司徒銳大怒,陰騖的雙眸快速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手上力道猛然收緊。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守衛便被捏碎了喉嚨,口吐鮮血,張大眼睛,軟軟的倒了下去。抽搐了幾下,已然不動了。
司徒銳看也沒看那個斷氣的守衛一眼,抬起一腳把他踢飛出去,屍身重重的撞在一角的牆壁上,赫然能聽見肋骨斷裂的聲音。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還想拿國師來壓朕!來人!抬出去剁成肉泥餵狗!”
司徒銳話音落後,很快有兩個人快速把那個慘死的侍衛給拖了下去。剩下的侍衛都戰戰兢兢的不敢再言語。
司徒銳緩步慢度的進了地牢,陰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死死盯在兩個黑衣人身上。
待近的跟前,他緩緩向前探出頭去,面對面盯著兩人低垂的頭,足足看了有一刻鐘。
忽然,他的唇角開始慢慢上揚,再上揚,上揚到一定程度竟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陰厲的笑聲一時間充斥在整個牢房內,久久不散,更讓人覺得這地牢陰森恐怖,好似人間地獄。
牢房門外的侍衛不曉得這個暴君又在發什麼瘋,一個個都嚇得兩腿發軟,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生怕下一個落得死無全屍的悲慘下場的人是自己。
就在這時,司徒銳的笑聲戛然而止,唇角卻依然保持著嗜血的弧度,看起來似乎心情不錯的樣子。
“來人!”司徒銳冷冷道。
“在!”立刻有一個人快步躬身走上前來,哆嗦著身子,靜待司徒銳示下。
“把他們給朕弄醒!”
“是!”
來人不敢遲疑,快速轉身走向角落裡伸手從水桶裡舀出一瓢涼水,“嘩啦”一聲潑在五花大綁的兩個黑衣人臉上。
沁涼的水當頭澆下,讓十字架上的兩個黑衣人一個機靈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