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霽月和墨一一愣,佈防圖?城中還有這麼一張佈防圖?難道這張佈防圖有著烏城百年來不為人知的秘密?它能揭開烏城神秘的面紗?
“南遲荒淫無道,奸佞橫行。你們說,我們烏城為什麼百年來要死死守護南遲,替那個殘暴君王賣命?”
“這個原因只有歷代的城主才知道,我們這些老百姓哪裡管得了這麼多?反正只要城主在,佈防圖在,我們烏城便可繼續百年繁華,管那麼多幹什麼?!”那人又喝了一杯涼茶,把杯子放在桌上,打了個哈欠,大大咧咧的道,“各位鄉親們,先告辭了,你們慢慢玩兒。”
說完,他也不等眾人反應,邁開大步垮了出去,出了茶樓的大門,向右邊巷口走去了。
上官霽月見狀,和墨一對看一眼,掏出一錠兒銀子放在桌子上,疾步向剛才那人追去了。
上官霽月敢保證,這個人定然不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哪個老百姓能知道佈防圖的存在?還知道北滄大軍的行程?這個人肯定還知道一些別的秘密!
然而,兩人出了茶樓,一直追到了巷子口,卻沒有看見那人的蹤跡。按道理說,不應該啊!他前腳出來,她和墨一後腳就追上來了,難道那人能飛不成?
正在疑惑間,忽然前面黑漆漆的小衚衕裡傳來一聲斥罵聲:“滾滾滾!少拿城主府來騙酒喝!上次你就說你是城主府的人,老子還以為你是什麼大人物,不過就是城主府裡的一個負責宰殺的下人罷了!有多遠滾多遠!少在這兒礙老子的眼!”
上官霽月聞言,立刻躲在巷口拐角的暗影裡,探頭檢視。
原來在這小巷裡有一個酒坊,門口掛著兩盞紅色的燈籠,燈籠上各寫一個大大的“酒”字。溫黃的燭光從那個小小的酒坊的門口斜出來,隱約投在地上兩道搖晃的影子。
片刻,只見那個大漢被酒坊裡的一個脖子上搭著的白巾的男人給推搡著轟了出來,那刻薄尖酸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聯想到“狗眼看人低”幾個字。
“切!宰殺的下人又怎麼了?!老子當年也是城主府的護衛,還不是因為誤闖了暗閣才被貶為下人的?要不是你家的酒合老子的胃口,你請老子來老子也不來!”那人嘟嘟囔囔,有些不甘心的回頭又朝酒坊裡看了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等一下!這位大哥請留步!”上官霽月從暗影裡現出身來,朝著那粗狂大漢喊道。
墨一也想出來,被上官霽月一個眼神阻止了,只得悻悻的又站回了原地。
那個大漢一愣,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上官霽月,一臉的迷惑。
上官霽月也不在乎那人的目光,向他微微一笑,轉身走進酒坊之中。
店老闆聽見動靜,以為又是那剛剛被自己轟出去的漢子,頭也不抬便不耐煩的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沒錢別再來耽誤……”
“夠不夠!”上官霽月拿出一錠銀子“啪”的一聲重重敲在櫃檯上。
店老闆這才抬頭看了一眼上官霽月,又看了看櫃檯上閃閃發光的銀子,尖酸的臉上立刻堆起滿是褶子的笑,連聲道:“夠了夠了,不知道客官要買什麼酒?”
“剛才被你轟出的人要買什麼酒我就買什麼酒!”
“好勒!您稍等!”
那店老闆掐媚的笑著答應一聲,便先伸手把櫃檯上那錠銀子拿在了手裡,放在嘴裡咬了咬,嘿嘿笑著揣進了懷裡,然後才走到一旁嶄新的貨架前,踮腳拿下來兩大罈子酒,輕輕放到上官霽月的面前,笑道:“這位客官,就是這種酒,嘿嘿……”
上官霽月微微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兩個大罈子,又冷冷看了一眼那店老闆,一聲沒吭提起那兩罈子酒就走了出去。
出了門還能聽見那店老闆討好的聲音:“客官慢走,客官滿意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