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會在這荒郊野嶺,毫無人煙之地設立陣法呢?而且這神農嶺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難道是幾百年前便有人在這裡設立陣法?這也太過荒謬了吧?
正在思考間,眼前忽然閃過一條白色的影子,嚇了她一大跳,上官霽月凝神定睛一看,只見前方几步開外的雪地上赫然是那隻白狐,火紅色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她。
它的毛色與地上的白雪融為一體,要不是那雙火紅色的眼睛,在這濃霧瀰漫之地,還真看不出它的存在。
一旁的墨一也看見了,嘴角不由得勾起,對著上官霽月笑道:“齊大哥,你看我準備放過它了,它倒是大膽得很,又送上門來了!”
“墨一,不可亂來!”上官霽月見墨一已經把手放在了背上的箭羽之上,慌忙開口阻止。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隻白狐出現在這裡不是巧合,那火紅色的眼睛極具靈性,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她不禁眸光微閃,不敢置信的望向眼前的白狐,難道這隻白狐知道出去的路?
說來也奇怪,那隻白狐似是讀懂了上官霽月眼中的情緒,又向她看了一眼,轉身向身前的迷霧中走去。
“跟上它!”
“跟……跟上它?”
“快跟上!既然它能出現在長風林中,一定知道出去的路!”
上官霽月當即決定,跟在白狐身後,反正自己也是走不出這片迷霧,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興許能走出這迷霧陣也說不定。
於是兩人跟在一隻白狐身後,七拐八拐的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狐突然停下了身子,有些不安的向上官霽月看了一眼,轉身飛快的跑了,眨眼不見了蹤影。
“累死小爺了!”
墨一伸手扶住身邊一顆歪脖樹彎腰喘氣,看著眼前依舊濃霧瀰漫白茫茫的一片,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望向上官霽月道,“齊大哥,依我看,這小東西好像也迷路了,哈哈!”
上官霽月沒有說話,閉目凝神,回憶剛剛兩人隨白狐所走的步法,她在心中倒是細細數著步數,這步法看似凌亂毫無章法,實則每隔九步數便轉一次方向,然後再走三步,再轉一次方向……
細細推敲之下,竟然有規律可尋!這不僅讓上官霽月心中大喜,更加確定了這林中迷霧定是什麼高人在這佈下的陣法,雖然千百年已過,卻依然絲毫不受影響,可見這佈陣之人真真是絕世高人。
只不過這人在這荒山野嶺布此精密陣法,到底何為?她就不得而知了。想必那白狐也定不是野生,乃是有人飼養過的,否則怎會如此通曉人性?難道這白狐真的在這神農嶺之中活了幾百年之久?如果真是這樣,那太不可思議了!
正在思索間,上官霽月忽聞遠處傳來一聲馬兒嘶鳴之音,聽那聲音似是極為不安驚恐,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兩人對望一眼,面上喜憂各半,喜的是前方不遠處便是自己拴馬所在,憂的是那匹戰馬定是遇到了什麼讓它害怕之物,才會發出如此驚恐不安的叫聲。
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匹在沙場見慣戰火狼煙的戰馬如此惶恐不安?
於是,二人皆是提氣聚力,發足狂奔,趁著馬兒的叫聲未曾停止之際,一路奔至上官霽月拴馬的地方。
待近的跟前,只見馬兒在原地噴著鼻涕,來回打轉兒想要掙開韁繩,前蹄不停的刨著地面,看樣子極為的緊張和不安。